得的话,可以跟他讲!”
老农一愣,再度打量孟谨行,稀疏的眉间拢出深深的“川”字,满眼睛不加掩饰的怀疑:“领导咋啷个年轻嘛!”
孟谨行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老叔,你瞧着我不像坏人吧?”
“坏人是不像,就是青沟娃子能办啥子事?还不够齐家那货打你一脱皮的。”
“老叔,我们领导很本事的,有事你就放心跟他讲,他有法子办好!”穆天在边上道:“市长知道不?我们领导啊!有市长电话,就算他办不了,不还有市长吗?”
老农将信将疑,抬手朝北山腰一指:“庆成的侄子早几年迁长丰住了,房子虽然塌了半边,但总比住荒郊野外强。”
孟谨行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望上去,正北完全背阳的山腰上,一座孤零零的土房,周围没有一个近邻。
孟谨行朝老农微笑着说:“老叔,谢谢您!”他朝穆天他们挥一下山:“我们上去吧。”
“我领你们上去,到那屋子的路,两年前滑坡毁了,得沿西面绕过去。”老农说完将烟杆插在裤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去推鸡公车,孙飞立刻抢了说:“我来推,您前面领路就成。”
老农也不客气,立刻与孟谨行一起走在头里,往西面山上走,孙飞摇摇晃晃推着鸡公车落在最后。
看似不远的路程,因为绕道,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小院。
这座小小的四合院,院门朝南而开,坐北的正屋是土坯、稻草和成的墙面,毛竹和稻草盖的顶,东厢和西厢两间都塌了,只有正屋的两间卧房还留着,如今一间做了灶间,一间睡着齐庆成。
孟谨行一行在老农带领下,进了齐庆成的房间,光线很暗,窗上糊着塑料纸,竹榻架在石块上,能看到褥子底下铺着的稻草。
孟谨行感到齐庆成的生活仿佛停滞在了五六十年代。
老农附在齐庆成耳边说了几句,齐庆成缓慢睁眼,吃力地转身望过来,孟谨行赶紧到床前蹲下来,看着因高烧而脸颊生红的齐庆成道:“齐叔你好,我是桑榆示范区筹建办的孟谨行,听说你的事情,专程来看看你。”
“你……好!”
齐庆成艰难地支着身子,沙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逼出来,让孟谨行很是心酸。
他抬手抚上齐庆成的额头:“这么烫!”他抬脸看老农:“老叔,借你的车子用用,我想送齐叔去医院!”
老农连连点头,齐庆成却哑声拒绝:“谢……谢……啷个……干……部,我……没得……钱,不去……”
“齐叔,你不用担心钱!”孟谨行站起来指挥孙飞、穆添他们抬人,周耘帮忙收拾了被褥准备让齐庆成路上盖。
下山途中,老农终于和孟谨行说起齐天明占山占房的事。
齐庆成原来承包的山头南坡上长了不少有年头的老树,一年前有几个开着吉普车的外地人到山里玩,看到这些树后满村找人问山头的主人是谁,说是要把这些老树买走。
村民告诉外地人,说是主人外出打工很多年了,人都不在不可能卖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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