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小声说:“理由当然是说你紧急刹车,他们差点撞车,才要想教训你。”
孟谨行一愣,敢情上午瞄到车后乱哄哄的,是为这个?
他摇头冷笑道:“就这水平,居然能让他们把一个项目玩这么些年,陶斯亮真是够可以的。”
蔡匡正叼着烟道:“说这个只是给你提个醒,我是担心下面人万一有疏忽,你双拳难敌四手。要说的正题不是这个!”
孟谨行正低头吃着,闻言抬头看他:“啥?”
“今天有人到局里报案,说前两年外出打工,家里承包的山头和旧宅都荒着,现在老人在外面跑不动了想回来住,结果发现山和旧宅都被人占了,找村里说理,结果还被打瞎了一只眼睛。”
“哪地方的?”孟谨行问
山民耿直火气大,但像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为就不是简单能归结为脾气原因,同为乡邻一般的界线问题争执是常事,占山占宅伤人就是违法了。
“齐家坝。”
孟谨行太阳穴一跳:“柳思涵原来那村?”
蔡匡正抽完了烟,开始拨弄着饭菜:“占山占宅的就是齐如龙的儿子齐天明。”
“这齐家父子还真是占山霸女啥事都干!”孟谨行吃完也点了烟。
“重点不在这儿!”蔡匡正轻敲一下饭盆:“徐飞是齐天明的小舅子,换句话说,这事儿和徐飞也沾边。”
蔡匡正瞧他一眼加重语气道:“这事现在不好处理。”
“为什么?”孟谨行奇了:“人家的宅子人家的山,凭什么他们占着?难怪齐家人嚣张,你们不作为也占了很大原因啊!”
蔡匡正闻言有些尴尬:“有事说事,你别扩大打击面。”
“我不针对你个人。”孟谨行道:“是,下面的事是比较复杂棘手,过去又有郑三炮给他们撑着,你们不好管。现在郑三炮下来了,你们还不好处理?”
“老弟啊!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凤山镇和你那个筹建办是交叠的,三个派出所也要撤并,上面没个具体说法,这段时间谁肯伸手管这种烂事?”
“所以人家投诉无门告你局里来了啊!”孟谨行道。
“你还别尽往我这儿推!”蔡匡正来气了:“我是有胆管,你有没有胆一起管?”
孟谨行失笑:“你兜这么大圈子就是激我和你一起出头嘛,你几时见过我在涉及老百姓利益的事上怂过?老哥,放手博!我倒觉得这时候闹这一出,是好事!”
“你真这么看?”蔡匡正打量他:“万一方天岳觉得你和我手都伸长了,你就不怕以后在你未来老丈人面前和方天岳不好见面?”
“拉倒吧!”孟谨行摇头:“方天岳要就这水平,也对不起葛书记用他的这份心意。”
他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五六秒,再正色道:“不过,这事你得让我先知道来龙去脉,另外给我点时间摸一摸,再决定管还是不管,管又怎么个管法。另外,想法儿把冯林的辞职压下来,把他借给我们筹建办!”
蔡匡正心底暗叹,这家伙到什么时候都冷静细致,他要做不成事,就是老天没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