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应:“知道了。”
雷云谣又吸了一阵鼻子,带着哭腔说:“接下去几天我没空给你打电话了,邬雅沁结婚让我做伴娘,很多事要帮着办。”
孟谨行一怔,随即喃喃地应着,雷云谣也觉得这通电话打得闹心,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一晚,夜色如墨,孟谨行在办公室桌前抽夜至天亮。
早晨,姜琴芳来帮他打扫办公室,推门便被满室烟雾呛得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咳,进门开窗通风,散了烟雾回过身来,姜琴芳才看到孟谨行胡子拉碴坐在那里,惊得连连拍着胸口说:“乡长,你怎么都不出声啊?”
“你也没出声啊。”孟谨行伸个懒腰站起来,出去洗了把脸,又回宿舍换了身干净衣服、刮净胡子、在食堂吃了早餐,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姜琴芳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帮他放好报纸泡好茶回党政办。
他刚站在桌前拿起报纸,刘明学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
“有事?”他拿着报纸看刘明学。
“乡长,你有时间吗?我想向你汇报一下,你住院期间党政办的工作。”刘明学跨进门,抱着笔记本,诚惶诚恐地问。
“正好,你不来,我也要找你。”他笑了笑,示意刘明学进来坐。
刘明学眼里流露出欣喜,哈着腰跟在孟谨行身后,在木沙发上坐下。虽然只沾了小半个屁股,他的背却挺得笔直,双腿紧紧地靠在一起,一双手恭敬地搁在膝盖上握着那本本子。
孟谨行朝他点头说:“这是怎么啦!搞得这样拘谨?”
刘明学尴尬地笑笑说:“我过去仗着有梁家人撑腰,看人做事都眼高于顶,现在回过头才发现自己早就不知不觉犯了许多错。所以,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这话说得直白,孟谨行端详他一会儿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党政办就该带好这个头。不过,这里就我俩,你也确实不用搞得这么战战兢兢。”
刘明学闻言终于扭了扭屁股,往里坐了点,又抬手擦擦额头,开始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
孟谨行认真听着,期间,穆添、刘爱宝来门口瞄了一眼,张继贞也来过,都被孟谨行挡回去,让他们回头再来。
刘明学汇报完工作,小心翼翼地看着孟谨行问:“乡长,我能不能再汇报一下思想?”
“怎么,有什么想不通的?”
“不是不是!”刘明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这两天仔细检讨了这些年的工作,想向你具体汇报一下,希望组织上能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孟谨行眉头拢了一下道:“我虽然是党委副书记,但是资历毕竟还浅,而且主要是负责乡政府的工作。你在生活上或是思想上有想不通的地方与我交流,我肯定欢迎。不过,说到检讨,如果你真有需要检讨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向何书记汇报才是,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