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站在盥洗池前等蔡匡正。
“这工作我不干了……你别逼我……我已经忍了三年了,再忍下去我非疯了不可!你不要说了……你是男人,你婆娘在外边被人占便宜,你就一点不生气?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都忘了?”
孟谨行一愣,退出几步,将头探到外面,正好瞥到柳思涵满脸泪站在洗手间不远的走廊上说话,她对面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用嘴型轻声与她辩着。
孟谨行看清那男人的脸,瞳孔立时瞪大,这人是郑三炮的司机!
夫妻俩也看到了孟谨行,司机没好气地甩手就走,柳思涵孤零零地站那里独自垂泪。
孟谨行想不好是否上前劝慰,吐完的蔡匡正走了出来,拍拍他的肩问:“咋了?”
“好像夫妻吵架。”孟谨行说。
蔡匡正朝柳思涵远远瞅一眼,推着孟谨行道:“走走,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咱管不了,还是继续喝酒。”
孟谨行被推着走,心里惦记着柳思涵垂泪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自主脱口问:“我好像觉得,今晚的领导都不太待见她?”
蔡匡正停下看他一眼,想了想说:“喝多了还真一时半会儿挺不过来,要不先抽根烟再进去?”
孟谨行点点头,俩人便找了个僻静处,点了烟吞云吐雾地聊着。
蔡匡正说:“柳思涵这婆娘原本是佘山乡下面齐家坝齐老拐的儿媳妇,家里穷,十四岁上就过了门。齐家坝支书齐如龙嫁女儿的时候,柳思涵去帮忙,当时齐如龙的司机闻鸣帮忙开花车,一眼就瞅上了这个俏媳妇。后来齐如龙的婆娘找机会把柳思涵骗到家里,让她给县里下乡的领导陪酒,齐家父子、闻鸣和郑三炮都在。”
他弹弹烟灰停下来,冲孟谨行摇摇头说:“接下去的事情呢?版本就多了。”
“哦?”孟谨行还真没想到,这女人身上故事不少。
“一种说法是,那天喝了酒,她主动陪了郑三炮;还有一种说法,也是最普遍的说法是,闻鸣和齐如龙父子俩上了她,郑三炮作主让闻鸣赔钱给齐老拐一家,再娶了柳思涵;柳思涵起初自己的说法是,上她的那些人里有郑三炮,没有闻鸣。”
“起初?后来改说法了?”
“不是改不改,而是没声了。”蔡匡正冷笑一下道:“早年这事闹得挺大的,她一直告到市里。后来,她不但没声了,还由郑三炮一路安排,先是去舞蹈学校学了舞蹈,然后进了乡文化所,再到县文化馆,郑三炮走哪儿把她带到哪儿,闻鸣也由齐如龙的司机变成了郑三炮的司机。”
孟谨行叭嗒叭嗒抽烟,总觉得好好一枝鲜花给插牛粪上了。
不对!他暗想,花儿插在牛粪上还能长得更艳丽些,柳思涵这哪是插在粪上,简直是泡在毒水里了,迟早连芯都得烂空了。
蔡匡正笑问:“这下想明白了吧!为什么冯书记那么针对她?当年这案子就是冯书记办的,就因为她突然嫁了闻鸣,又去了都江上学,彻底就成了无头案。”
蔡匡正没说这背后更深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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