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边搓着一边说:“进去吧。”
陈运来犹豫一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上吧!晚上冷。”
邬雅沁摇摇头说:“我不习惯披男人的衣服。”
陈运来有些尴尬,将衣服拎在手上,跟在她后面往手术室走。
马民买回一碗抄手,走侧门到手术室门口,没见到陈运来和邬雅沁,生怕抄手冷掉,脱了自己的衣服抱裹着方便碗抱在怀里,在走廊里来回走着,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上来。
邬雅沁没有胃口,但感动于马民的细心,还是接在手里吃了几口,马民眼里全是喜悦。
半小时后,孟谨行被推出手术室,邬雅沁跟着去了病房,一直陪坐在侧不肯离开,陈运来劝她不动,无奈为他们准备好一应生活用具后,带着马民离开。
接连两天,孟谨行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邬雅沁的剪水双瞳带着隐隐波光看着自己。
当他的呼吸机被医生摘下后,他柔和地笑着问:“我从天堂回来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邬雅沁听他开玩笑,鼻子反倒泛起酸意。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孟谨行还是笑着:“不过,这至少让我们又有了自由对话的机会。”
“我差点以为你就……”邬雅沁低下头。
孟谨行轻咳一声道:“嘿!学姐,你不会以为我要为你搭上性命吧?”他的笑意更深了:“我知道自己长得跟别人不一样,一刀下去死不了。”
邬雅沁不语。
孟谨行望着她包裹着纱布的脖子,皱眉道:“你脖子上不会留疤吧?”
邬雅沁幽幽地说:“我倒希望能留下疤痕。”
孟谨行道:“本来你的形象就算够不上十分,也能够上九点九分,留道疤岂不大打折扣?听说现在有的整形手术可以整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到时候要真有疤,我陪你去整了。”
“你这么在乎我留不留疤啊?”邬雅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咳咳!”孟谨行干咳两声,伤口隐隐作痛:“我担心你男朋友看着难受!”
“我没男朋友!”邬雅沁道。
孟谨行愣了一下,轻哼道:“那你迟早也得找啊!男人都喜欢完美。”
“你也是?”邬雅沁问。
“干吗老说到我身上啊!”孟谨行尴尬地转转脖子。
邬雅沁看他一阵,慢慢站起来,淡淡地笑道:“你能顺畅地说话,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我回病房了。”
她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说:“你受伤的事还没有通知云谣,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孟谨行看她一会儿道:“暂时瞒着吧!三天两头受伤住院,别把她吓着了。”
邬雅沁点点头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孟谨行的目光停在门上,暗暗松了一口气。
邬雅沁刚刚看自己的目光,他在雷云谣眼里看到过很多次,让二度经历生死醒来的他,感觉胸口又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更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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