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秀捧着花,把脸埋在花上。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鲜花,去世的丈夫曾经从老山给她夹寄过干枯的野菊花,那已经是很遥远的往事了。
“谢谢你,谨行!”她埋着脸低声道谢。
“一束花而已,钟部长不要客气。”孟谨行浑然不觉中年美女部长此刻复杂的感情流露。
钟敏秀过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对着窗外深吸一口气,回头对孟谨行道:“以后私下场合,就叫我大姐吧!部长部长的,太生疏了。”
“好啊!”孟谨行又转过头朝她灿然一笑:“这下我又多了个姐。”
“对了,你的简历上是说有个姐姐,叫……孟谨言?”
“对。她比我大三岁,不过,带我的时间比我妈都多。”
“你妈是外科医生,当然很忙。”
“嘿嘿!大姐把我的简历看得很仔细啊。”
钟敏秀含笑瞪他一眼道:“每个新来的年轻人,我都会仔细关注。”
“嘿嘿!我还以为自己得到特殊关照了呢。”孟谨行哈哈地乐。
钟敏秀知道他开玩笑,也懒得和他较真,随口道:“到都江后,你先带我去商场看看,帮我参考一下,买什么礼物给夏处合适。”
“这还用你亲自去选啊?放心吧!我帮你准备好了。”
钟敏秀吃了一惊,孟谨行年纪虽轻,套路却很浓,人才。
她想了想,说:“看我,忘了你和夏处熟悉,应该知道他的喜好。”
孟谨行回头看她一眼后说:“都江什么都能买到,就算是国外的一些奢侈品,夏处这几年出国机会不少,应该也不会缺。倒是我们桑榆自己的宝贝,他哪儿都寻不到,说不定以后还会为这些宝贝,经常到长丰来走动走动。”
钟敏秀明白了,孟谨行准备的礼物,不仅是给她的人情,同时也是在为他自己打埋伏,更重要的是想把夏明翰引到长丰来。
她不自觉地将右手撑在腮帮上,斜着脸,以一个45度的仰角看着孟谨行,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花的心思还太少,假以时日,这绝对是一颗官场新星。
这就是纯粹的女人思维,当她欣赏一个男人的时候,无论出于怎样一种感情,眼里望出来的全部是光辉灿烂的一面。
钟敏秀完全抛却了一直以来的审慎态度,没有用她一惯的官场思维来考量孟谨行的言行,她欣然接受了孟谨行的安排,从此把自己的仕途跟这个年轻的乡长捆在了一起。
到都江正值晚饭时间,孟谨行先到都江国宾馆给钟敏秀开了房间,让她把一路的灰尘洗一洗,他则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订了餐桌,然后试着往夏明翰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夏明翰的老婆张芝华,很是谨慎地盘问了老半天,才叫了夏明翰来听。
钟敏秀早在半个月前就给夏明翰打过电话,表示要到都江向领导汇报工作,夏明翰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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