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妈儿就可能没人送终。”
孟谨行伸手在老柴的胳膊上捏了一下道:“听着,老柴!这里很多人跟你一样家里有老小,把他们救出去就是大功一件,我替你向公安局领导求情。如果做不到,你的老妈儿以后由我来养!”
“你真的认识警察?”老柴有点心动,逃亡的日子他也确实过怕了。
“刚刚跟你说的蔡局长是个很正直的警察,只要你有心改过,他一定会帮你。”
老柴咬唇又沉默了数十分钟,才长出一口气说:“下半夜换班后,你看我眼色,我们就走。”
孟谨行在暗中拉住老柴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握了握。
俩人不再说话,各自合衣闭眼休息养神。
大概凌晨两三点,独眼进来一阵骂骂咧咧,把躺着的人都喊起来去换班。
孟谨行和老柴走在工友中间,来到采石场西侧,和大家一起挖掘。
孟谨行看到,石堆旁已经有尸体被挖了出来,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
独眼把人赶过来后,就躲一边打瞌睡去了。
老柴一直没事人似的干着活,孟谨行观察着依山而建的围墙,足足有两米高,上面插着碎玻璃。
这个高度,如果没有东西借助,他本人出去都有难度,不要说老柴了,他估计老柴选择的应该是其他位置。
大约二十分钟后,老柴开始一边挖掘,一边往北面挪动位置,很细微的移动。
孟谨行看到他的动作和眼神,也开始移动。
这种挪动非常缓慢,但为了不被人察觉,他们谁也不敢加快移动速度。
当他们二人与其他工友的距离明显拉大时,老柴突然朝孟谨行点下头后,开始发足往北狂奔。
孟谨行仅随其后靠近北面的围墙,发现北面的围墙要矮许多,而且围墙上没有任何障碍设置。
这一发现让他的脚步变得犹豫,如果他没猜错,这一设置多半是因为围墙外面有更大的障碍!
“柴哥,不要走这儿!”孟谨行呼声出口,老柴已经爬上围墙,随即便整个身子僵住了。
孟谨行跑到围墙下面,低声喊道:“柴哥,快下来,我帮你从西面走。”
“没用的。除了这一面,其他几面我都试过了,出不去,哪儿都出不去!”老柴的声音透着绝望,并且不再顾及是否会被人发现,撕心裂肺地号啕起来。
孟谨行焦急地回头望了望,也跳上围墙,无瑕顾及围墙外到底是什么?直接搂着老柴跳下墙头,夹着他一边拼命往西跑,一边说:“待会你就踩在我的肩头上围墙,我来的时候是从西面过来的,外面停着一辆载重车,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
“那你呢?”老柴听到希望,精神为之一振。
“跑脱一个是一个!”孟谨行看到独眼已经发现他们,正招呼同伴向着他们跑来:“一定要逃出去,去县公安局找蔡局,听到没有?”
孟谨行率先冲到围墙下,蹲下身让老柴踩上自己的肩膀,然后用力站直身体把他送上墙头。
老柴在墙头站稳后,顾不得脚被割破,弯腰伸手要拉孟谨行上去。
孟谨行冲他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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