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掉下来。
这个年轻女人太有名了!
她的名气在申城官商两界可以说无人不晓,何其丰身在桑榆这个破地方,也时常能耳闻其奇闻轶事,可见名头之响。
何其丰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近距离见识邬雅沁真容,更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身份是申城名医邬晓波之女,最没想到的是孟谨行居然能攀上她!
孟谨行昨晚说起邬家祖孙,并没有提到邬雅沁的名字,只是一直以学姐代替,因而根本没机会从何其丰嘴里知道邬雅沁的种种厉害,一路上只是与邬雅沁嘻嘻哈哈聊过去学校的一些趣事。
何其丰忽然觉得,孟谨行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撬动市县一些领导到观山来,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于邬雅沁。
人就是如此,在他不知道某些真相,又急于想知道的时候,想像力总会发挥无边无尽的作用。
何其丰就这样走进了自己的想像,把邬雅沁看成了孟谨行在申城的幕后推手。
有了福特这辆大功率越野车,申城到桑榆,再由桑榆到观山,都变得容易许多。
何其丰在长丰就下了车,他与梁敬宗早就约好,今天要一起向郑三炮汇报工作。
尤其此刻,何其丰下定决心要把孟谨行的职务争下来,把孟谨行彻底笼络到自己身边,利用孟谨行背后的一切力量,让这匹千里马策马扬鞭替自己在漫漫官道上充当急先锋。
福特路过桑榆没有任何减速,一路直奔观山,孟谨行计划让邬雅沁先与观山村委一帮人见面商量投资事项后,再带她返回桑榆见刘爱娇的母亲。
福特扬起的尘埃吹进车窗,邬雅沁皱眉关窗,目光扫过路边等班车的年轻女子,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条路真该好好修修了!”邬雅沁随口抱怨起路况。
“我们是打算修,可是小打小闹不解决根本。”孟谨行说:“我这次跟何书记去市里,就是想借旅游大开发的契机,把桑榆这条路打包进去。”
“这想法好。”邬雅沁点头的同时又说:“不过,政府做事动作慢,等批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了。你有没有想过融资修路?”
孟谨行笑笑说:“怎么没想过!可是?长丰、桑榆两级财政都太穷,银行根本就不会接这个茬。”
“思想僵化了吧?”邬雅沁说:“我听说,运河一带去年开始在搞四自公路,这个你可以借鉴。”
“四自公路?”
“对。地方自行贷款、自行建设、自行收费、自行还贷。”
孟谨行现在待在山里有点消息闭塞,邬雅沁一解释,他立刻有耳目一新之感,右手在方向盘上一拍道:“好主意!”
“小心开车!”邬雅沁花容变色,拍着波澜壮阔的胸口娇嗔道:“你想让我殉葬啊?”
“干吗?给我殉葬很亏吗?”孟谨行开心地笑道。
“去你的。”邬雅沁嘴上驳斥,脸上却花容绽放。
然而,当他们跨进村委时,孟谨行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