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收信还是有几分尴尬
信有两页 分开折放 上面的展开 只有寥寥数语 众人只见孟谨行视线快速扫过 动作飞快地将另一页打开
蔡匡正皱眉看着双手颤抖的孟谨行 飞速扫了正喝茶的刘爱宝一眼
夏明翰将手盖到孟谨行胳膊上 沉稳地问:“怎么啦 ”
孟谨行转过脸看了夏明翰许久 嘴唇哆嗦着 就是沒有吐出一句话
夏明翰顾不得避嫌 取过孟谨行手上的信 一看之下 双眉深锁
短的那页信出自刘爱娇之手 简短地告诉孟谨行 她在法兰克福郊外的一家修道院做了修女 邬雅沁在送她到那儿时曾告诉她 如果有一天邬雅沁出事 凶手一定是刘飞扬父子 让她把邬雅沁的一封亲笔信转交国内警方
不用问 长的那封信是邬雅沁写的 上面用法文写了一个地址 夏明翰看不懂 但中文部分清楚地写着:谨行 你好 我这一生沒有做任何对不起孟云飞和他家人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如此 我却做了许多对不起无辜之人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凶手一定是刘飞扬父子 同谋则是我自己 我死不足惜 信上的地址是一位慈祥的法国老人的家 我把这些年有关创天的所有商业资料、刘飞扬在海外的各个隐密产业都备份保存在他那儿 如果云飞的父母同意 你就把地址交给警方 让他们回国接受法律的审判
夏明翰快速地将信折好递还给孟谨行 “你什么打算 ”
孟谨行对夏明翰的问題恍若未闻 脑海中只是反复冒出邬雅沁的声音 一遍遍地述说着信上的内容 而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巴黎警察的调查结论 邬雅沁意外身亡
她是故意用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谨行 ”夏明翰推了推孟谨行 随即朝蔡匡正使了个眼色 “送他去都江吧 ”
孟谨行听到了这句话 垂着头连连摇手 “先喝酒 ”
满屋寂静 所有目光都锁在他身上 看着他眼含热泪 将一杯杯苦酒灌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