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杜家功不可没。登上皇位后,先皇便立了杜家女儿为后,并将三哥立为太子。那时,太后的胞弟杜迟国为枢密使,掌天下兵马。到了先皇晚年时,杜家在军中的势力更是扩张了不少。杜迟国虽然不再任枢密使,明升暗降,被封为安国公。然他以军功起家,朝中大多数将领都是他的旧部,在军中依旧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先皇顾虑外戚势大,恐自己百年后引发动乱。便先将六哥封往兖州,执掌边塞军务。又在暗中训练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安置在江北,作为庇护皇权的秘密倚仗。先皇深知四哥淡漠权势,故此,在临终前将此遣兵信物交与四哥。四哥又通过你将它转送给了我。
“进驻王庭后,我便令赵青先行潜返曦国,秘密调取江北防军。一路西行,拿下了兖州、平凉、雁愁关、云还、白木几城。又在路上与兵败欲回兖州的六哥相遇,便将他带了回来。”
初晴本听得入迷,此时忽然道:“为何你父亲不将这兵符交与你呢?无论智计谋略,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啊。”
慕容樾眼中掠过一抹痛意,淡淡道:“我那时因为一件事情,恨极了他,经常悠游在外不归。直到他死,我都未曾原谅他。”他虽说得轻描淡写,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
子欲养而亲不待,岂非也是人间的一大悲哀?
初晴轻轻覆上慕容樾的手,柔声道:“樾,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我相信,无论他做过什么,都是为你好。”
慕容樾凝目初晴,眼中浮上一抹冷嘲,缓缓道:“他任人逼死了我的母亲,也是为我好么?”
“什么?!”初晴这下大吃一惊。
慕容樾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探手拿过酒坛,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轻轻抿紧了唇。只是眸中暗流汹涌,幽邃沉郁之极。
初晴张口想问,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这样的沉痛的往事,任谁也不想再回首吧。她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依旧握紧了他的左手。
慕容樾却突然将斟满了酒的酒杯往花木深处射出。初晴不禁一惊,是谁潜了进来么?
却听得一声朗笑,一个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七,这酒不错啊。只是,却没几人能喝得起你这杯酒呢?”
花树微动,一个人从花木后翩翩走了出来。身着一袭纯白轻裘,身形颀长,潇洒疏朗如秋日碧空,仿佛万事不萦怀的摸样。只是,他若真有如此洒脱,又怎会在这隆冬季节,巴巴的赶到这苦寒的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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