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风吹树叶的婆娑声也消失了,静的连我身体里血液的流动声都能听到。
“嘭。。。!”耳边突然的一声巨响,让我着实吓了一大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
我感到抱着的要昌身体霎时间变轻了,轻的似乎一点分量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安,却又不敢睁眼,因为我透过紧闭的眼皮,能明显地感知屋里似乎正被一股强烈刺眼的白光笼罩着,而且屋里的温度好像也越来越高,一直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还是不敢乱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我看来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煎熬,屋里的温度慢慢地降低了,刺眼的白光似乎也在逐渐变的暗淡了,最后终于恢复到了黑暗状态。
那种极端静谧也消失了,我侧耳凝神已经能听见外面微风吹过的声音,还有草丛中时断时续的蛐蛐鸣叫。
我仍旧不敢睁眼,但是紧绷的神经已经开始放松了,浑身的汗水正在逐渐变得冰凉。
尽管我抱着的似乎是一团空气,但是我鼻子也仍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而且手里温热湿滑的感觉向我证明那仍是要昌的身体。
“睁眼吧,你做的很不错。”要昌终于发出指令了,声音小的仿佛是在呻吟。
我睁眼看去,惊奇地发现要昌仍是神定气闲地坐在我对面的蒲团上,微笑地看着我,只是浑身是血,赤条条地一丝不挂。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刚才不是明明抱着的是“要昌”的身体吗,可是现在我的手里抱着的却是他的衣服――沾满了鲜血、破烂不堪的衣服和裤子。
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套破烂衣裤居然还保持着要昌身体穿过的轮廓,确切地说,衣裤里面仍旧有要昌化作空气的“身体”!怪不得我感觉不到要昌身体的份量了,难道他能像轻烟一般钻出衣服吗?我像个傻子似的看看要昌,又看看手里的衣裤,简直迷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