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婴突然回身看了我一眼,遂笑道,“你应该还体验到了两种与平时不同的感觉,能说得出来吗?”
我认真地想了一想,犹豫地说道,“我好像不怕冷了,这会儿就算再让我脱光了跳冰窟窿里,也应该没事的。”
要婴大笑起来,“这哪儿是你不怕冷啊,只能说明你对大冬天跳冰窟窿这事不害怕而已,但是身体对严寒的恐惧是无法避免的——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我凝神琢磨了好久,才不确定地说道,“在我胸口憋闷得最难受的时候,似乎恍恍惚惚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片刻,那一刻感觉呼吸格外顺畅无比,甚至还能隔着一两米远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随着憋闷感的加剧,身体对痛苦的敏感度却在逐渐迟钝起来,有时候甚至有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的念头。”
要婴敛神道,“你确实与要氏有一些缘分,你适才的感觉其实就是我们解决人自小修炼真灵脱体术时的痛苦感觉,这也是我们家族长老们判定要氏子弟能否成为合格解决人的标准之一,如果连濒死之前都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这个人是不可能练成真灵脱体术的。”
我一听此话不由得喜出望外,“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了——不管怎样,如果真能因此促成我要祠之行,也算我没有虚度此生了。”
我们两个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苍凉的暮色把晚冬的黄昏衬托得愈加凄冷寒冰,随着最后一抹亮橙色从天边隐去,呼啸的西北风就随之而来,把木质门窗敲打得乒乓作响,呜呜肆虐的狂风发了疯似的从我们住的油毡屋顶刮过,让我总是在担心会不会一睁眼间整个屋顶竟被刮的无影无踪。
可是事实上,我的这种担心却根本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早已被这大半天的水下运动折腾得筋疲力尽了,甚至连给要婴弄点吃的的都没有,就一头扎进被窝里睡死过去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