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躺在床上,也平静了许多。
“夏荷姐,真是,真是多谢你了。”铃儿抹了一把眼泪,向着夏荷就要行礼。
夏荷连忙拦住她:“铃儿,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些,你快去把痰盂倒了,重新倒了热茶过来,我瞧着二少奶奶似乎好了一些,等你过来,我便去太太那里,请太太再请一位脉息好的大夫来看看。”
“是,是,多谢夏荷姐。”铃儿忙不迭的干着活,夏荷直等到她都忙完了,守在叶依秋的身边,这才离开房间,走向李养娘的屋子。
李养娘虽然住在偏房里,布置的却要比叶依秋的房间奢侈多了。
里外两间屋子,外面一间,正中摆着一面大大的八仙桌,旁边四把椅子,因为天凉,椅子上都铺着软软和和的棉垫子。
墙上挂着一副寿星图,拄着龙头拐杖,大大的脑门,笑嘻嘻的看着世间的这些凡人。
里间屋内,靠墙摆着一个大大的红木柜子,上面挂着一把黄铜锁,一张硕大的床,床头堆着两个红木的箱子,也挂着铜锁,床上挂着淡青的纱帐,铺着绸缎的床单,景于氏正倚着一个大大的靠枕,歪坐在床上,腿上盖着一条绸缎面的被子,眉头皱紧一团,望着坐在床边的李养娘,长吁短叹。
“夏荷,二嫂怎么样了?”看到夏荷进来,春花立刻上前问道。
夏荷看了看景于氏,景于氏也正望着她,夏荷行了一个礼,轻声的说道:“二少奶奶吃了药,此时已经好了许多,正在安睡。”
“唉,罪孽罪孽啊。”景于氏摇了摇头,一边掀开被子:“既然好了,那就不要折腾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传出来,我们景家的老脸都要丢光了。”
“太太……”李养娘似乎还要说什么,那边景于氏的脸色沉了沉,李养娘不敢再说话。
“太太,请稍待。”春花看着景于氏从床上下来,就要直接出门,连忙的说道:“天晚了,也凉了,待奴婢吩咐他们拿了一件披风来,太太再出门,当心吹了风。”
“嗯。”景于氏点点头,重新坐下来,却听着外面咣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踢碎了一般,接着铃儿的声音,悲恸的响了起来:“小姐,小姐,你,你怎么了……”
“茅……厕……”叶依秋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养娘不由得看了看景于氏,低下头,那边景于氏的脸色又变得焦急起来,她望着李养娘,张了张嘴,最后终于说道:“李养娘,就按你说的方法办吧。”
“是,太太尽管放心,请神之后,保管二少奶奶就好了。”李养娘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
“唉,我倒不担心二嫂……”景于氏摇了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夏荷纳闷的看着春花,她来的晚,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情形,她却能看得出来,大概太太听信了李养娘的话,要请神,而请神,却似乎对二少奶奶并没有多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