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帝也要耍弄政治手段来促成朝堂之上的各方势力平衡,但这样的游戏对于王静辉来说实在是太高深了,他立刻转换话题说道:“圣上,其实王安石和司马光两位先生之间如果要继续保持一致,那就必须还需要给他们指定一个比较明确的目标,让两人同心同德去做这件事才行!”
“哦?”皇帝赵顼疑『惑』的看着王静辉,他不知道驸马心中为什么这么肯定司马光和王安石一定会要闹崩,但知道驸马的预言一向都很准确,心中也不仅有些担心起来。按照王静辉先前和他的多次交流,虽然驸马没有明的指出来,但却非常明白的暗示如果自己手下的这两个大臣一旦分道扬鏣,那朝堂之上肯定会闹成一锅粥,党争的出现也是必然的了,对此赵顼心中细细一想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司马光和王安石在朝堂之上和士林之中都有着很高的威望,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实在是高的惊人,他可不愿意看到内讧。
“爱卿现在胸中又有何想法?”皇帝赵顼问道,他心里面刚才因为中书会议的顺利而兴奋地心情已经被王静辉成功动摇了。“既然驸马看到了问题,那就肯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皇帝赵顼长期以来和王静辉相处时所得到的结论,尽管驸马有时候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并非每次都是十全十美,但总能够防患于未然。
“圣上,臣料定介甫先生肯定会草拟了很多的新法条例,估计这几天便会呈送上来交付陛下和中书各位大臣阅览参看。介甫先生曾经多次表示过‘现时朝臣因循成习,无惊雷不能『荡』涤芶安!现时黎庶沉浸于百年和平之中,无惊雷不能复苏民心!’估计这一连串的新法条例很可能成为大宋的惊雷。但臣想司马君实对此是十分担忧的,事实上臣心中也不赞成这么做!”
“哦?介甫先生是有‘急风骤雨’推行变法地想法。朕在颍邸做太子的时候也曾经和介甫先生多次讨论,对此朕也是深以为然,为何爱卿有所顾虑呢?”
王静辉说道:“朝廷大体上维系了百年地格局自然会对变法有所阻碍,但更多的是旧有格局下利益既得阶层肯定不能接受介甫先生一夜之间用‘急风骤雨’来夺取他们的利益,所以必然会要反扑。臣和公主尝爱下厨做菜,有一道菜是圣上肯定没有吃过的:将锅中放入清水、泥鳅和豆腐慢火煮之,泥鳅会因为水的温度逐渐上升而钻到豆腐当中,最后无声无息的被烹制成菜肴,这只是臣的一点烹饪心得。也许圣上可以用得上。”
皇帝赵顼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好你个王改之,妙!
妙!妙!不过朕该如何去做呢,爱卿也知道介甫先生的脾气好象不大好,还请爱卿教朕!”
“介甫先生推出的新法条例肯定是为民谋利地,但刚过易折。在变法初期应该去做一些不会引起太大争议地事情,取得一定的效果为新法树立信心才是正道。如若大力侵蚀旧有保守势力的利益,那以后纵使能够平息争论,但新法已经力竭了,臣希望能够在介甫先生推出新法条例之前,让他和君实先生去合力做一些不触动旧有势力利益的事情,这样也可以让两人在共同做事的过程中能够相互了解对方地看法。增加理解和,为以后真正变法的开始先做铺垫!”
“嗯!”皇帝赵顼听后点点头说道:“爱卿言之有理,不过晚一天进入变法,那大宋中兴也便晚了一天,这样做值得吗?况且什么事情才算是不触动旧有势力的利益呢?”
“圣上,变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非实行变法后一两年便可以让大宋西扫西夏北灭契丹。大宋百年来因循守旧,弊政丛生,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要让其恢复一定的元气后才可以下介甫先生的‘猛『药』’。当今大宋最主要地三大弊政便是冗官、冗费、冗兵。”
王静辉拿起三块石头摆在御花园的石桌上,旁边的太监非常知趣的将两人的茶杯都撤换了下去。王静辉指着这三块石头说道:“介甫先生变法,说到本质上便是对这三大弊政进行革新。”他拿起其中的一块说道:“这是冗官,大宋‘叠床架屋’式的官员结构使得大宋的行政机构非常臃肿,这还不算,更可怕的便是每一个职位后面都会有十个甚至数十个人等着上任,此外朝廷三年固定的科举考试制度、制科考试还有恩萌等渠道都会产生大量的官员,这些官员不仅无法为国家做事,还要吃朝廷的俸禄,这又间接的导致了另一大问题——冗费的诞生。”
看着王静辉手中的两块卵石,皇帝赵顼也只有叹气的份,他不是不想立志图强,关键是这个国家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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