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熟读史书的他自然非常清楚这个道理;于私,自己和王安石有着数十年的交情,一朝割袍断义两相不往来,这对于重情谊的他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驸马都有如此胸怀。老夫岂能甘居人后?!”说完司马光便笑了。
得到司马光地答复后。王静辉心中也是长舒一口气,笑着说道:“先生与王介甫都是我大宋顶尖地人杰。若是两人能够合力,则我大宋中兴指日可待!学生必为两位先生鞍前马后,尽自己微薄之力!”
“改之不用过谦,改之之能无论是老朽和其他大臣还有太上皇和皇上都是看在眼中的。若没有改之从中左右,大宋中兴也是难以预料地事情。现在改之马上就要成为翰林学士了,自有为国效力之时!”司马光笑着说道,反正王静辉出任翰林学士的事情已经传开,虽然与祖制有所不合,但却是众望所归,就等皇帝诏书一下,大宋最年轻的翰林学士也就应运而生了,这个时候提前说出来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先生,学生已经谢绝了圣上和各位大臣地好意。不会出任翰林学士一职的!”
司马光对此感到非常惊奇,但心中也并不觉得诧异,因为王静辉一向对官职很不在乎,若说他在乎的,无非是一个“王龙图”的称号罢了,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便笑着说道:“改之雅量高致,光亦佩服!”
王静辉说道:“君实先生。学生想将先生的《历年图》二十五卷和《通志》八卷交付商务印书馆来刊印发行,不知道先生可有此意?”
司马光高兴的说道:“此举正和吾意!不过《历年图》和《通志》在刊印前,会做一下修订,对其中的错误要重新考证一下,免得出版发行之后会遭人诟病。”
“君实先生治学严谨,真是我辈之榜样。这没有问题。不光是《历年图》和《通志》,其实现在君实先生所著的《资治通鉴》也可以以连载的方式看发在报纸上,让更多地年轻学子能够在第一时间便可以读到先生的大作!”
司马光想了想后,说道:“《资治通鉴》书局乃是当今圣上亲笔所提,至于《资治通鉴》的刊印发行也必须经过圣上的恩准才可以,不能随意交付给别人刊印,这还要请驸马给予谅解。不过光亦觉得《资治通鉴》在报纸上连续刊载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我也可以上书圣上呈请报纸刊载。”
王静辉说道:“先生著《资治通鉴》是利在千秋的事情,不过所耗费的精力巨大,学生观书局狭小简陋,不利于先生著书,所以想在华英书院内专门开出一个院落供先生使用,或是在学士巷购下一个宅子,那里紧靠图书院,离皇宫也比较近,这样可以节省先生写书的时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司马光笑着说道:“改之地心意,光心领了。这里虽然狭小但却已经足够了,皇上也对书局大力,还有改之送的放大镜,有了这个小东西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光就不必再麻烦驸马了!”
王静辉笑了笑,知道司马光对物质条件并不看重,司马光也是挂着参知政事的头衔,一年的俸禄也多少有万贯,若是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是很容易的,不过在他们看来清苦地生活反而更有助于史家著书,自己也不好勉强司马光了。
当王静辉从司马光的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的时候了,这一次拜访司马光,终于达到了原先预想的目标,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能够有多大的效果,但终归好过坐看大宋一步一步向党争的方向发展。
回到驸马府后,赵公公在书房门口正等着他,见驸马走近便说道:
“驸马,魏国公有信使,说是河北大旱!”
魏国公便是已经辞相的韩琦,虽然任韩琦为义父不过是利益之举,但王静辉是非常尊重韩琦的,立刻走进书房,让赵公公把韩琦的信使请进来。在仔细看过韩琦的亲笔信后,王静辉仔细询问了信使有关河北的状况,才知道韩琦刚到河北不久,便遇上了这场春旱,农作物几乎绝收。
韩琦已经果断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然后派遣使者携带亲笔奏章火速到汴都上书皇帝求援。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王静辉这个便宜义子,在信中他希望王静辉能够尽可能的调剂粮食到河北,因为他放的是广惠仓的粮食,这正是王静辉建议朝廷建立应急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他不仅和河北的众多商家有着非常深厚的商业往来,重要的是他在河北还建有很多粮仓粮店。韩琦希望能够在朝廷救援到来之前先让王静辉应急,先填补一下广惠仓的缺额,免得到时候再发生变故仓中无粮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