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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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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会推辞!”

    “下官预祝大人此行一路顺风,来日想见!告辞!”说完便走向了已经安放到水面上的小舟。

    “庆云兄,保重!”

    江水静静地拍打着船舷,王雱和孤儿们都在离楚州港二十里外的客船上等到王静辉的坐船后和转船和他会合,到最后王静辉还是没有勇气在楚州城上岸,不过王静辉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故乡之外的地方产生如此深的感情,骤然的离开使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把自己关在船舱之中不想见任何人。

    与王静辉不同的是,王雱似乎是这艘船上最悠闲自在的人了,有时候解答学生提出的几个经学问题之外,闲来无事便在船甲板上四处游『荡』,这艘船可不是平常的客船。而是真正地海上战舰。虽然碍于河道地原因,它并不是那些大型海上战舰。乘船的舒适程度也没有客船好,但能够登上战舰对于一个书生来说终究是件非常稀奇令人兴奋地事情。

    “功勋在重莫过于军功”,虽然大宋实行抑武扬文的政策,士林中人对军人看法不过是“一武夫莽汉而已”。但心中对汉唐文人笔下的边塞风采还是非常向往的,在这点儿上王雱也不例外。

    正如文人看武将不习惯一样,吕先云和他地手下对这个充满好奇心的王雱也是很不顺眼的,但碍于他是驸马的客人,所以严嘱属下要对他多加忍让,不过令王静辉和吕先云没有料到的便是正是由于王雱在船上四处『乱』走,才生出事端来:吕先云手下一个偏将和同僚在一个船舱中对楚州百姓为王静辉十里送行的事迹大加感慨,正巧王雱从船舱外经过。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糟糕的便是王雱和王静辉年龄相仿,这些水军顺便也评价了一下他。拿王雱和王静辉相互比较,自然是高下立判,结果说了几句评语也顺便让王雱听了个正着,王雱在历史上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生平最听不进他比某人差,除了他父亲王安石之外,还真挑不出有哪个人能够让他心服口服的来,天生的“老子天下第二”,如果说拿苏轼和他比较他也许还不会记在心上。毕竟苏轼兄弟可都是受过仁宗皇帝御口嘉许过地,几年来才名远播这也是无可厚非,但王静辉是谁?在他心中不过是靠蜀国大长公主的裙带关系才爬上去的一介商人而已,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王雱心中不断的想这不过是“军中莽汉之言”,他们又懂什么?这才压住了心中的妒火,若无其事的悄悄走开。但一念即起哪是几句“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所能够压制的了的?想到上船的时候,看到一个老阉人身旁有几个大木箱,后听说是驸马书房的手稿,这才想起自己认识王静辉这么久了,但从来都没有去过他的书房,而且上了舰船后,他还朝那个老太监索要王静辉的文稿,结果被无礼的驳回……往事种种现今一幕幕回忆在王雱的脑海之中,这让他在船舱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王雱自幼便被称为“神童”,父亲王安石又是士林中人都渴望一见的人物,就连文坛泰斗欧阳修读了父亲的文稿后都赞不绝口,渴望一见而不得,最后直到至和元年九月才与王安石相见,还赠诗:“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欧阳修为安石延誉,称他“学问文章,知名当世,守道不芶,自重其身,论议通明,兼有时才可用,所谓无施所不可者”。王雱的才学一直都受到王安石的赞许,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中怕化了,这也是造成了王雱现在才学虽高,但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重要原因。

    王雱相信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也能够达到苏轼兄弟一样甚至超过他们的水平,但眼前这个和他一样年轻的驸马,要让他低头承认自己比王静辉差,他心中是一百个不乐意的。王雱心中郁结之气难消,便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走出船舱,走到甲板上来散心。

    夜里甲板上少了许多人,只有几个来回巡逻的水手在舰船上四处走动,观察两岸和船上的异常情况,见到王雱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神,但想起吕先云事先嘱咐他们要好好招待王静辉一行人的话,就没有盘问,放任他在甲板上放风。舰船为了适合在内河航道上航行本来就不大,王雱快要刚上甲板便看到船首有一个身穿便装的人影,走近了才看清那个人影正是两天都关在房中没有『露』面的王静辉。王雱心中现在对王静辉意见大的很,所以见到他后立刻转身就往回走,不过他的举动已经惊动了王静辉。

    “元泽兄可是不习惯坐船?怎么深夜还未入睡?”

    听到王静辉在叫他,王雱若是还这样掉头就走,为免有些太过失礼了,便转过身来笑着说道:“改之也不是还没有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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