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真诚。
不是太过刻意地去想什么,不是太过刻意地去做什么,那女人虽然偶尔也回答几句话,但不愿意真的与他见面谈一次,他也无所谓。早晨准备一天的食物,中午晚上若能过去,便尽量带些热饭热菜,对方的伤势应该是不轻的,不过反正是在避难的时间,也讲究不了许多。
每日里也给她带些用的东西,多买了一套黑'色'的衣裙过去用作换洗。在外间的时候偶尔说些话,告诉她如何注意用这房间里的东西,哪些可以碰的,哪些不能'乱'碰,对方或许觉得他古怪,但暂时也不用解释些什么。
端午过去,他的生活节奏也就回到了每日上课、闲逛、做实验的节奏里。到得五月初十这天下午回到了家,苏檀儿还未回来,小婵也有事去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他回到房间整理了一些东西,扭过头时,陡然发现门口的一道人影,乍看还以为是三个丫鬟中稍高一些的杏儿,过去开门才觉得不对。
拉开门后,那女子便静静地站在了那儿,穿的是宁毅为她买的那一袭绿衫,与他对望着,英气而冷然的身影与目光。
宁毅吐了口气:“你这样太冒险了……”
外面的官兵巡查仍旧严密,不管她有怎样的目的,就这样跟过来,实在是顶风作案。听宁毅这样说完,女子似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随后转身离开。她似乎想要沿来路返回,准备翻过围墙,宁毅陡然叫住了她:“等等。”随后指了指侧门的方向,“走那边,我去驾车。”
不久之后,马车离开苏府侧门,绕了一圈去往学堂的方向,半途当中,只听那女子说道:“我已知你家住在哪里……”也算是刀口'舔'血的人,'性'格谨慎,这句话说到这里,不必再多言。马车行至那小院侧面时,夕阳下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女子掀开车帘,直接跃入那小院的围墙之中,留下话语在旁边悄然回'荡':“我叫陆红提。”
如此一来,终于也算是认识了。
第二天过去时,那女子不再避免与宁毅见面,此后的每日当中,大抵也能琐琐碎碎地说些事情。又过得几日的下午,宁毅在外间做实验,外面天'色'渐黑,电闪雷鸣地下起雨来,哗啦啦的瓢泼大雨像是要淹没整座江宁城一般。房子在这样的大雨下有泄漏,宁毅拿几个桶子在里屋外屋放好接水,叮叮咚咚的声音。小婵今天没有过来,宁毅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休息一下,随口问起武功的事。
仅仅隔了一堵墙,正坐在里屋床上透过窗户看雨景的陆红提笑了笑:“你听了那些演义故事,便真想学武艺?宋朝又是什么地方?”
宁毅“呵”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总是很有趣啊。”
“有趣倒是真的有趣。”陆红提微微沉默片刻,“可终究是演义故事,这世道……没有什么几大门派,没有多少江湖豪侠,没有那许多温文尔雅,江湖规矩。有的只是绿林强贼,大盗匪寇。你口中说来或许好听,可实际上一伙亡命之徒,哪有那许多讲究。若遇上贫弱之人,便下手劫了,杀了,若遇上官兵欺压良善,遇上同样的强贼,则是拱手放行、避之则吉……大侠,哪里真有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侠?”
“一个都没有?”宁毅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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