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巨浪来,自会翻白眼的人就算绞尽脑汁做些事情,怕也只能让人也翻翻白眼罢了。白日里大抵跑这跑那,偶尔在一些与苏府有合作关系的商人家中,多少知道宁毅名气的也会叫些读书的孩子来与宁毅“亲近亲近”,这也是善意的,当然对方也只是读过几本诗文而已,小打小闹一番。
从中秋传出一首水调歌头之后,宁毅便基本未曾出现在江宁主流的话题圈中,如今水调歌头每日仍在唱,对他的议论,基本已是失去热度了。若真说起来,这家伙今年二十岁,苏府赘婿,在那毫不起眼的豫山书院教教书,据说还弄了个什么古怪的黑板,几乎不与文人才子往来,这种隐士般的生活虽然奇怪,但也顶多说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罢了。
长袖善舞的文人才子或许成名较快,完全不擅此道的宅男型文人也是有很多的,只是类似对方这样一词惊艳的情况比较罕见而已。
自从那天晚上的一席交谈之后,与苏檀儿的关系倒是拉近了许多。以往的苏檀儿是以对待书呆子的方式来对待宁毅的,总是试图主导局面。初步“理解”宁毅这人之后,她便放松了许多,两个人都是“怪人”,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很满意,主要因为宁毅并不介意她抛头'露'面做生意,偶尔跟宁毅谈起一些商户时也更加随意了一些,有时提起一些难题,随后跟宁毅说起她的解决方法,并且问:“相公觉得如何?”当然,更多的只是满足她心中的交流欲表达欲。能够理解和接受她的人终究是太少了,即便偶尔也能跟小婵等人说说,但那与自言自语无异,能够与宁毅这种跟生意无涉的人说说生意,对她来说,自然是一种不错的放松。
宁毅自然附和地调侃几句,或者'露'出几分赞叹的表情来。苏檀儿便觉得心满意足。这种表达欲与能力的高低无关,能力再高的人,偶尔也会觉得憋闷,希望心中所想至少能有个人知道,而这个人,最好还是毫不相干的。这与在郊外挖个洞,把心中秘密说完再把洞埋起来的减压方式是一样的。
当然,大部分的交流还是些完全不相干的闲话,晚上回去,吃饭、讲故事、下五子棋,原本觉得宁毅那些故事未免有些儿戏的苏檀儿这时候也纯粹以放松的心情听起来,偶尔让宁毅多说一段,或是下起五子棋来得意地炫耀几句,其实下五子棋反倒是小婵最有天赋,赢得最多。而宁毅最难缠,他若认真起来,绝不忙着赢棋,对方只要有两颗棋子摆在一起,他便立刻去堵住,一直堵一直堵,堵到对方心中觉得憋屈,棋盘上摆了一大片之后,才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展开反攻。
他这种下棋风格最是让三个小丫头受不了,夜晚暖洋洋的房间里,偶尔便传出婵儿或是娟儿、杏儿的抗议声:“姑爷太赖皮了。”苏檀儿学习能力最强,同样也不缺乏耐心,她抿着嘴与宁毅枯燥地堵来堵去,看谁熬得最久。有一次两人把整个围棋盘摆满了,打了个和局,三个小丫头在旁边窃窃私语,说姑爷小姐是妖怪变的。这情况过得两天之后,宁毅无奈地笑:“你我何苦这样自相残杀……”一脸严肃堵棋子的苏檀儿终于忍不住抿嘴笑出来,随后又是一脸笑意地将宁毅棋子堵住。
此后两人才多少养成些默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