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如果当天有早朝,钟鸣楼会响起钟声,提醒文武百官来朝。
当钟鸣楼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吕夷简早已经穿戴好朝服,只是睡了两个时辰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疲倦,反而容光焕发。
一想到当初那些同僚、对手被一扫而空,反而只有自己留下来,吕夷简心中就忍不住要狂笑了。还有比这更加叫人如意的结局吗?
吕夷简的长子吕公绰从外面走进来,虽然已经是四月,但天气还有些寒冷,更被提现在天还没有方亮。吕公绰哈着热气,听到吕夷简的狂笑,忍不住问道:“父亲大人,何故如此高兴呢?”
吕夷简收敛些笑容,依旧喜形于色。“吾儿有所不知了!今朝,廷中大变!”
吕公绰大惊失色道:“如此父亲大人何故高兴啊?”
吕夷简本来想说出来的,但想到答案很快便会揭晓,给自己儿子一个惊喜也好!吕夷简笑了笑,道:“此事,吾儿等为父下了早朝,便知道。”
说罢,吕夷简站起来,说道:“车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吾儿好好休息吧!为父先去早朝了!”
吕公绰不知道自家老夫那里来的自信,只是见父亲如此,作为儿子的吕公绰也不好扰了其兴致。
车马到了御道,立刻便显得有些拥挤了。每个官员去上朝,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一人一马或者一顶轿子,每人都有仆从、扈从,除此之外禁军士兵也要打着火把在这一带巡逻。
士大夫在宣德门外集合,徐徐排队。当宣德门上的大鼓被敲响的时候,士大夫便要排好队列。
凌晨五点左右,金门大开,官员依次而进,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并且轻放脚步,宣德门附近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一众士大夫来到崇政殿内,按照官阶而站立,这个官阶便是散官了。虽然说是文武百官,但并非所有人都可以说话的,官居四品这才有开口的资格,其他人都是旁听。
大臣一边行礼,一边山呼万岁,宋仁宗依照惯例的,喊道:“众爱卿平身!”
宋仁宗这话自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了,几个嗓子不错的宦官,扯着叫人恶心的公鸭声:“众爱卿……平身!”
一众大臣早已经习惯这公鸭声,平波无澜的齐齐站直腰杆。
宋仁宗朝阎文应示意,阎文应朝宋仁宗恭敬的施然一礼,立刻有小宦官双手托着红绸垫着的圣旨上来。
一直平波无澜的文武百官禁不住有些骚动,张耆、夏竦等人虽然脸色不改,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他们脸上带着丝丝掩饰不住的苦涩和解脱。被贬谪,这事情其实并没有意外,只是临头了,他们也不可能真正的释怀。
宋仁宗可不管他们释怀不释怀,冷漠的对阎文应吩咐道:“念!”
“是!”阎文应应诺一声,拿起圣旨,徐徐展开。清了清喉咙,高声诵读:“皇帝敕曰:君虚中以求治……”
结果并没有意外,吕夷简在贬谪的行列。本来带着从容微笑的脸上,立刻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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