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热气丝丝透进鼻腔,呛的满喉苦涩。
曾经这个胸膛很暖,暖到自己舍不得放手。
但,那都已是曾经。
她没忘记,他已成婚半月,更没忘记,她在他心里只是个奴才。
奴才而已。
耶律千枭抱住她,静了许久许久,久到最初见面的惊喜,愤怒,不甘,怨恨,苦涩全部平息。
他才伸出手,颤抖的指尖轻覆着她的肌肤,轻轻一捏,笑的竟想个找回心爱玩具的孩子。
墨北。
墨北。
他的墨北。
黄昏,凤凰阁楼,天字号雅间中,一方木桌围着三人,正在商讨军事。
哐当!落幕一咬牙,猛地推开木门,苍白着俏脸解释:“王上,那夜放走太子的不是墨公公,你就饶了她吧。”
耶律千枭的后背一僵,很快的恢复了常态,漫不经心的说:“青龙,将落姑娘送回房间去。”
“不,王上你听我说,王上……”
声音欲渐欲远,耶律千枭却依旧是眉目不眨:“宁爱卿继续说。”
“这个,陛下还是听听小幕的话,兴许.”
一道凌厉的眸光射过来,宁采臣将后半句放在肚子里,冷汗淋漓的禀告正事:“这凤城眼下闹的凶,想要此时找北堂王爷借出兵器怕是不行了。”
“喔~”耶律千枭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冰冷一笑:“他在预备篡位?”
宁采臣一惊:“陛下如何知道的?”
“杀风堂之前便收到过风声,他手握三军,又与轩辕帝有过节,迟早是要反的。”耶律千枭拂袖起身,丢下一句:“等,等到他为王之后再借!”
宁彩臣道声是,刚想问王上怎么有把握对方能篡位成功,却见夜色中早已没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只能闷着头自个儿琢磨。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洁白的月光斑斑点点的打在雕木红床上。
墨北幽幽转醒,脖颈的痛楚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个男人来了。
咯吱,木门微开,耶律千枭踱步走过来,迎上她迷茫的水墨,寒着的脸阴沉了几分:“醒了?”
“嗯。”墨北点点头,刚想起身,便被他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动不了半分。
他靠在她耳边,吹出灼热的气息,扫过她敏感的颈间:“有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