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长老看了羲雨一眼,也不多跟她计较,道:“那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宫女所出,天帧帝还封了容王。”羲风答到。
“幸好幸好!”幻长老锊了锊长须,不由得送了口气。
“尊上先前又怀过孩子,不过小产了。”羲风淡淡说到。
这似乎是魔道的传统,尊上所出,皆为女孩,继承尊上之位,从来没有人探究过这是为什么,就如同从来没有人会去探究为何尊上夫婿定要从血魔和魔煞这二使中挑选,以形成三股力量相互牵制的局面。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皆没有说话。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血咒是谁破的。”羲风最是关心此事。
“不知道,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追查去了。”幻长老紧锁着眉头,只隐隐感动到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似乎还有些熟悉,除此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血影并没有追着太虚他们而来,而是转而去了醉生梦死。
他的执念,并不在这天下,并不在唯我独尊的权位。
他的执念在一个“情”字,在一个女子身上。
白素安安静静地睡着,似乎太过于疲惫了,就连周身的黑血咒破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蜷缩在冰凉凉的席子上,一手护在小腹上,眼角的泪迹未干,似乎是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的。
这幅模样,若是让她的太子殿下看到,定然又要夸她戏演得太逼真,太女人了;
血影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回来了看不到她。
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心下顿惊,白素一身的冰冷,冷汗连连,病了。
“司夜……司夜……”她喃喃低语,声音含糊地他都听不清楚,双臂紧闭着,没有醒。
“梦儿,乖,我带你找大夫去。”他一脸的慌张,紧紧抱着她便破船而出。
幼时的一切又瞬间浮现出脑海了。
亦是一样夜深人静似乎,她就病在路上,他抱着她满大街地跑,四处敲门。
她病得神志不清,一直哭,就是醒不了,一身的冰冷,喊着他的名字,也不喊娘,就喊他的名字。
“梦儿,不哭,大夫就来了,很快就来了,梦儿不哭了……”他替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泪。
早已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分不清白素和唐梦,白素根本就没有流泪,流泪的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打在她脸上。
他就这么抱着她,在大街小巷里飞窜,推开了一家一家医馆的门,却是空无一人。
他忘记了。
他早屠空了这座城池。
跌跌撞撞,一身疲惫,白素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他却带着她出了帝都城,落在了西郊。
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找过去,引起了无数的恐慌。
这恐慌被该天凉才发生了,天亮了,城外的人才会知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逃窜,一片片大火烧了起来,整个西郊都混乱了。
血族长老闻风而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们的主子。
“我看主子真的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术长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闭上你的嘴!”幻长老骤然厉声,满满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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