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采想了一下,看雨辰朝他点点头示意。不知怎么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都是同盟会的武力,南方的中坚。难道真的要搞到决裂吗?无论如何,这次他是死心跟着师长的。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朝雨辰用力的敬了个礼。
雨辰半眯着眼,躺在床上想他的心思。让柏烈武他们先动手?这样险是险了一些。但是好处很多。但是自己又怎么样能确保控制住局面呢?不过,这些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就让他们来吧。且看看我雨辰的手段如何。
想着他就按下了唤人铃,将白斯文叫了进来。
柏文蔚他们的火车是在三十号的薄暮时分进了徐州站的。在站台两侧都是肃立着,神色很不好看的教导团士兵。每人的枪都上了刺刀,背在背上寒光一片。
柏文蔚看着那些士兵,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
火车慢慢的滑进了站台。后面闷子车的镇军士兵都无声的站在车门口,看着那些黄军衣的第一师兵士。两方面都神色严肃,空气中象是随时都会蹦溅出火花来。
柏文蔚傲慢的从车上最先走了下来,他穿着整洁的军服,将星擦得烁亮。带马刺的马靴踩得火车踏板叮当作响。他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戴着白手套:“这么大的阵仗欢迎我这个军长?有没有哪个军官在?”
吕逢樵全副武装的走了过来,腰里面左右各别一把自来得手枪,机头都大大的张开。他用无可挑剔的军姿朝柏烈武走来,板着脸朝他用力的敬了个礼:“第一师教导团团长吕逢樵代表雨师长在此迎接柏军长!”
柏烈武对他倒还和气,笑着还了个礼,眼光在他腰上的手枪打量了一下:“雨师长有伤在身,还派你来迎接,真的是太客气了…………吕团长怎么这样全副武装?以为我们是敌人么?”
吕逢樵冷冷的道:“我们今天接到中山先生发来的电报,本来以为柏军长部转赴蒙城了。突然听说有火车进站,我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部队,自然有所戒备。”
他的话永远是硬邦邦的,第一师的同事都已经习惯了。柏文蔚却听得有些不顺耳。四下看了一眼,教导团的部下也和他们团长一样,个个面沉如水。吕逢樵在话里说他违背孙中山的命令,他如何听不出来!
雷奋微笑着从火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件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然坐了那么久得火车,却依旧是神清气爽的样子。吕逢樵在南京的时候就和他打了不少交道,本来对这个很有计较的中年人颇有好感,这次对他带着镇军来,心里面厌恶到了极点。看到他下来也装没看见,只是在那里盯着柏文蔚。
林述庆却始终没有下火车来。
雷奋朝僵在那里的吕、柏二人走过去。微笑道:“吕团长,你们第一师也实在是辛苦了。柏军长和我们过来,也是想让雨师长和弟兄们能休息一下,你千万别误会了什么…………柏军长,第一师的弟兄还在车站这样警戒,有些守备任务,咱们镇军也不要等人说,就替他们接下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柏文蔚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朝后面招了招手,随着带队的下级军官乱纷纷的铜哨声,镇军哗啦啦的从火车上跳了下来,就去抢占火车站的站房,调度室等要害位置。教导团的兵士们被他们推推搡搡,但是都奉了命令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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