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好圈子让我钻,可我不得不钻,杀兰宁叶赫,提醒我,你随时可能杀腾云,要我做早点防范。”
“而月夕冷月对我旧情难忘,找他护腾云安全是最合适不过。”
“你心里确实有我,利用我来挑起纷争,中间横着腾云,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与月夕冷月发动战争。”
“实现你们一统天下的梦想。”
一切在倏忽间,静止。就连寒风拂叶尖的声音,也消失。在静止中有两人,白衣缱倦的男子在不语言笑中看向小巧清瘦,骨子里透出几分冷傲,几分聪慧的女人。几言几语在舌尖动扰几下,那层纸捅破。
兰宁凤晨依旧负手伫立,冷眼静止的看着,听着,直到天轰隆一声,随后下起彭勃大雨,雨水淋湿她的心,还有他的身。
如果不曾被伤害,怎会如此明白?!漫天飞舞,眼中一片荒芜,满眼留恋和风雨,在脚步下换成尘埃。
“你死,也要葬在朕的陵墓里。”身后的声音比寒风还令人心寒。
她继续,继续脚下步伐。
“你若出家,朕现在就派死士追杀腾云乃至族人!”
“他活一天,朕就追杀一天。”
她停下脚步,雨越下越大,罗裙湿尽。发丝粘连在一起,像一股力量,分不开,扯不断。
回身,看向对方,“你可以试试看,你若杀他,我会杀了你。”
足尖点地,再一次飞身而来,这一次不似先前温柔,而是一种狠厉,香肩一侧,似被铁钩勾住。她冷冷看着,看着那雨冲击他和她。
“宁多余不要逼朕动手,”他说,“朕的忍耐,已经到极限!”
肩上似有血迹留下,混合在雨中,冲击的一干二净。疼痛再一次涌上胸口,为何决定如此难?
因为决定代表付出,选择有很多种。她可以选择随心所欲,可以选择抛弃所有,但不可以决定抛弃她的孩子治儿。
雨,最终会停歇。停歇已是晚上,她站在青山脚下,看着闪闪红光,看着长流不息的河流,感受着冷凉的风,享受着夜晚孤寂。她选择与兰宁凤晨并肩从竹林小道离开,离开那希望破碎之地。
在雨中,他说‘治儿,不可以没有娘!’
他还说,‘你可以不爱我,治儿不能没有娘!’
气息,随风而来,她未转身。
“宁多余!”身后的人,似乎有点哀伤。
“你来了!”
她转了身,一把纸伞遮掩在头上,原来天下起了毛毛细雨。纸伞上,两条鲤鱼闹戏,欢快无比。月夕冷月一支撑纸伞,一手提着大红灯笼,站在她面前。
灯笼闪闪出火红光耀,照在她和他视线中。他深情看着她。
说,“腾云可以为你,什么都不要,功臣名利。”
“家世、族人,个人生死。”
她不语,聆听月夕冷月很少碰触的话题,红光下,一身蓝衣在风中飘逸,黑发张扬,深邃迷人的五官上,那双幽深眸子中,正荡开一层层波澜。
“这一点确实值得你……爱。”
冷凉的手,覆盖在她手上,那把鲤鱼嬉闹纸伞到她手中。
她说,“月夕冷月其实,你没那么混蛋!”而后‘噗哧’一笑,空闲一只手,遮掩笑声。
月夕冷月静静看着,回忆拉开,拉开同样话题场景……似乎不愿在继续,手中灯笼转移给宁多余,用一个背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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