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残渣。
兰宁叶赫自觉起身离开。
月夕冷月!
闭眼,这几个字像烙在了心口,提及时,那里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疼。
听说,听说你妃嫔数不胜数。
听说,听说至今,你的后宫未册立后位。
‘宁多余,如果有一天在兰宁累了,就回‘家’好吗?月夕国皇宫的大门,永远未你开着。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伶俜的背影,在雪地阑珊前行。
‘如果’戎马生涯,掌握生死,视生命如草芥的男人,说出‘如果’放弃了多大的尊严?
她无法衡量。
‘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暴戾的帝王,说出儿女情长的话,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她以为,以为他会忘了她。
是她以为。
疲惫不堪,迈过残渣,来到解忧的床上。
一夜到鸡打鸣,朦胧亮,宁多余醒来,在兰宁治的杰作下,整个床铺湿透。
“娘!”小家伙见势头不对,扑扇着大眼,发着奶音,很委屈的叫着。
“没事!”拍了拍胸脯。
手,还未收回,门被踹开,本能弹跳起身,双手握拳,应对敌人。
“快,快!”破门而入的兰宁叶赫说。
宁多余抱起孩子,“说清楚!”
“快!”
天朦胧,雾气遮翳的小集市,朦朦胧胧。只见,大批军队,正穿街走巷。
“宁可错杀一百,不容放走一个!”
这便是,军队的口号。
兰宁叶赫抱着孩子,宁多余委身随后,四处观察形式。
每十个侍卫中有一个拿着画像,对着行人比比对照。街道四处,粘贴着字画。不用想,肯定是他们。
兰宁叶赫停下脚步,看着四处张望的女人。嘴角一笑,“害怕了吧?害怕的话,就抱着本王,本王勉为其难让你抱一下。”
宁多余回身,整个身子搭在了他身上。一阵暖流划过,浑身僵硬,但胸窝处那里像棉花一样软的快无力呼吸了。
“怎么?难不成你是只纸老虎?”一把环住腰,于是一路随行。
男的抱着孩子,女的不知廉耻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就连附近的侍卫,在迷蒙的视觉中,也鄙视了一番。
冷哼一生,他正在被利用。
利用无耻的行为,来迷惑大家的心眼。胸口那里,从软到愤恨的难以说出口。他是怎么了?
明明发誓,出了丹城跟她分道扬镳的,这又是怎么了?
抱着她的孩子,被她搂着腰,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不止是兰宁叶赫这样问,就连丹城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凡的百姓也这样问,为什么会这样?
百年来的高墙,在眨眼间变成了废墟。
高手如云的抓获,变成反包围不说,在发生地,平整的地面,变成不堪入目的狼疮,与深不见底的凹陷。
这等现象,丹城其中有一人断然知道,这是一个人所为,一个女人而为。
如果,这种战果,应用到战场,那么……
胜利的笑容,爬过柏秋静的红唇。
风浅过,青纱拂起。
消息,在拂过的风速下,散播在千里。
顿时,彻底引起了四大国掌权之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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