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童节帅,不,现今该称童枢密,也是这么个想法吧?”蔡京的语声平静,犹如窗外和煦地春风。
汴梁的春日无疑比塞北要和暖许多,以至于高强的背心都出了一层汗,心说:“苦也!一回来就上殿面君,我本以为童贯和蔡京之间会事先有所沟通。 想不到竟然没有。 看来他二人是想碰头商议周详之后再提出西北的进兵方略,不想因为一个封赏的缘故,这西北的兵略提前被端了出来,蔡京措手不及之下,当时虽然选择了支持一贯的盟友童贯。 往后可就难说了。 我一个小卒子夹在当中,好生可怜!”
“童宣抚心中方略,孩儿并不清楚,不过看其一意积草屯粮。 进取西夏横山之意昭然。 ”斟酌之后,高强为了避免蔡京的心中不快,又不要显得刻意回避童贯刚刚升级地事实,绞尽脑汁,终于决定称呼童贯的另外一个职务,熙河兰会宣抚使,这一个官职,大致就等于西北大军总帅了。
蔡京何等样人。 一个细微称呼的变化,其中的关节自然了然于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身子依旧没转过来,高强自然也看不到:“强儿这次金殿上的钱引之议,可说的不错呐。 ”
“全仗公相栽培,孩儿的钱庄得了御笔亲书,也多亏了公相美言。 ”这种时候不要居功。 要多说对方的好处。 高强前世与领导谈话地时候便明白了,想来几百年前还是一样。
眼看谈话气氛渐渐轻松。 高强正要偷偷舒一口气,不想蔡京忽然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悠然道:“老夫自熙宁时与吾弟同年登第,其后浮游宦海,到今数十年矣!原本是饱读诗书,想要为国家作一番大事业,一面也可光宗耀祖,不负今生,可数十年来进退全不由己,所经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到如今这颗心还没有淡去,也真说的上异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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