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只不发一言,叫高强恨的牙痒,只是眼下拿他木法,搞定二方姑侄要紧:“方兄,方姑娘(此处的姑娘,便是姑母的意思,娘即是母,古时江浙一带均如此称呼,看官切莫误会高强没大没小),许兄的意思,乃是要提醒方兄,这事绝不是什么立功获奖地好机会,甚至凶险之处,就算是有了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搏命的决心,却也还是不够。 只因此事若败,后果影响之深远,小弟这钱庄开办不成还罢了,倘若是已经银票大行,东瀛那边出了乱子,断了银源,便生极大隐患,一个不好,要害了天下无数百姓。 ”
方天定听他说的严重,意有不信,方百花则直接嗤笑:“老天爷打哈欠――衙内好大口气!衙内的钱庄若办了起来,想必是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地铜钱滚滚进帐,就算天定他们为了衙内,将性命丢在了东瀛,又何损于衙内分毫?”
高强唉声叹气,心说跟你们这些没金融常识的人说话真是费劲,倘若是一个现代人,只要受过些高等教育,跟他一说银行存款准备金不足,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到银行去将自己的存款取出来换成硬通货,因为接下来的就是恶性地通货膨胀,巨额的财富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废纸!这是能令整个国家陷入瘫痪的重大损失,又岂是一两条人命可以替代的?
左思又想。 高强捡了一个勉强能令二方叔侄理解的法子来解释这个问题:“两位有所不知,小弟开办这钱庄,其实是因为我家蔡相公有心要革除以前当十大钱给东南百姓带来的损害,这白银便是担保了。 ”
果然不出高强所料,一提当十大钱的事,此乃方天定切身经历,立刻接受度便大幅上升,凝神只看高强,等他的下文。
高强暗喜,又道:“方兄请想。 以前蔡相公要在东南行这大钱,乃是逼不得已,实在是东南财货流通量大,铜钱不敷使用,就算是东南铜冶日夜赶采也多有不及,以此各地物价腾贵,铜钱越发稀少。 这次虽然承官家和相公地恩典,革除了当十大钱。 可这东南铜钱紧缺的局面依旧,可不得想个治本的法子,一举除了东南的钱荒么?”
这下连方百花也听懂了,不由自主地点头,方天定更催促高强“说的是!然则便如何了?”
高强道:“相公为了这事,只愁的头发又白了几百根,恰好清溪出了银矿,产量又是不赀。 小弟便向相爷献策,要以白银为担保,在东南开办钱庄。 只要白银能大量进入东南各路,让铜钱只用来零用,这不是就省了铜钱的用度吗?请问二位。 小弟这钱庄,可有一日离得了大宗白银地进出?”
实际上白银储量对于钱庄地重要性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但涉及到金融业的基本知识,高强自己都是半吊子一个。 又怎么能对这两位连原始启蒙教育都没怎么完成地古代人解释清楚?他这番解说不伦不类,捡地全是二方所关心的事来说,果然将二人忽悠了一下。
这一关既然过了,后面就是一马平川,任由高强发挥了:“因此上,方兄须得明白,此事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且这成功不是到银矿出了第一笔银子,小弟钱庄开张大吉就算了,必须是白银要源源不断从海外流入我中土,直到我钱庄的信用立于天下,东南百姓都能用上白银,铜钱不再稀少,那才是告一段落。 ”
说着,他将双手按在方天定的肩头。 语重心长地说道:“方兄啊。 这千斤重担,只怕要你一人承担。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啊!”这样的语气,说的他自己后背心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听着这么假呢?就差管这位方少教主叫一声“小鬼”了!
方天定却不晓得他的背后玄虚,只觉得自己地形象无比高大,被人需要被人重视的欲望获得极大满足,一时间不免有些膨胀起来,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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