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许娘子擦了脸洗了脚,又交代了卫显锁好门窗,累了一日的卫初音瘫在床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了。只是身上味道实在难闻,澡没力气洗了,卫初音勉强起来打了热水擦了身子,便躺在床上睡熟了。
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透过窗棱请冷冷地照了进来洒了一地。
原本躺在床上的许娘子“悉悉索索”披了件衣裳悄悄起了身,走到了卫初音的床边坐了下来,替卫初音塞了塞被角又摸了摸卫初音的脸。
许娘子常年做绣活,手指头上都起了茧子,拂过脸颊又刺又痒,卫初音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轻笑,翻了个身面朝着许娘子。
许娘子五官秀美柔和,卫初音和卫显姐弟俩没有一个像她的,许娘子借着月光又轻轻地摸了摸卫初音那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脸。五官明艳像足了他爹,就是这性子也像,一样的肯吃苦,心疼家人永远比心疼自己多。
这样想着,许娘子的心都快化成了水,眼泪也“滴答滴答”都滴在了卫初音的脸上。生怕惊扰了卫初音的美梦,许娘子连忙扯过袖子擦了擦眼睛。
只是眼泪太多湿了半截袖子,心中那惊闻亲娘去世的悲痛和愧疚被这般放肆大哭带出了许多,少了些悲痛和愧疚压在心头许娘子原本一心求死的念头,此时似乎也淡了些。
一片绿意,荷塘里的荷叶大的跟脸盆似的。荷花早谢了,一个又一个许许多多青绿色的莲蓬都藏在那荷叶中。朱穿金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艘船出来,朱戴银和卫显都坐在船上而那朱穿金正在划船。
看见卫初音,朱戴银和卫显都大声招呼道:“大姐快来!”
朱穿金点着竹篙把船停在了卫初音的面前,卫初音笑着一脚踩上了小船,小船晃了晃,吓得圆胖的朱戴银尖叫了一声,拍着胸脯埋怨地瞪了一眼卫初音,“大姐,你存心吓我!”
卫初音也不接话,依旧笑眯眯地上了船坐下。朱穿金又点着竹篙朝荷塘深处划去,朱戴银也忘记了生气,伸手递过一只竹编的篮子,“大姐,我们多摘些莲蓬和荷叶回去,阿显说了,你做的荷叶粉蒸肉可好吃了,今日咱们就在你家吃饭了!”
笑着点了点头,卫初音接过竹篮子放在脚边,又伸手去够那些从身边挨挨擦擦经过的荷叶和莲蓬。
朱戴银和卫显顽皮,摘了一个莲蓬就忙着剥了开来,掏出一粒粒生嫩的莲子,也不去芯,不怕苦的就直接往嘴里丢。又把掏空的莲蓬丢了一船,互相拿了莲子丢来扔去嘻嘻笑着打闹着玩。
小船晃啊晃,船尾的朱穿金慌了神,连声叫道:“小心!小心!若是翻了船,可怎么回去呀?”
十四、五岁年轻小哥儿的公鸭嗓,笑坏了卫初音。正要开口取笑,天却阴了下来,朱穿金连忙点着竹篙想往回划,可荷叶田田,他们早已深入,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回去的路。
雨下得很快,又大又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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