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去抓药呢?”
是啊,水路堵塞,就算有盛大夫诊了脉开了方子,但没有药材,这不是应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嘛,卫初音也皱紧了眉头问道:“盛大夫,您看我娘可能撑到东京?”
那小公爷和那许二爷总不能在这水路上顶一辈子吧,别说那许二爷还是要赶着回去奔丧的,再说这水路也已经堵了许久了,那小公爷和许二爷就算背景雄厚,但也挡不住民愤啊,说不定马上这两家之中就有一家要低头让路了。
盛大夫摇着头道:“不成不成,不说何时水路通畅,就是从此地到东京也还要两日的路程。这位夫人虽无性命之忧,但我开的方子里有一味止血的药材,若是不能尽早熬了汤药给你娘服下,我怕你娘还会吐血,哪怕只是再吐一次血,以这位夫人如今的状况只怕对日后不好,会有损寿命啊。”
顿了顿,盛大夫捻了捻胡子又道:“不过老夫可以替这位夫人施上几针,护住心脉不让她气血逆流再次吐血,不过这施针之术也只能撑到明日午时,在此之前这位夫人会一直昏睡,而且在明日午时之前必须给她服药,不然过了时辰病情反会加重,你看……”
卫初音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天大地大不及她的娘亲大,事到如今她没得选择,也只能如此了,至于水路堵塞,今日既然已经求了人,她也不在乎再求一次。
起身朝盛大夫又行了一礼,卫初音一脸沉稳地朝盛大夫说道:“盛大夫,您说的小女子都明白了,就请您为我娘施针吧。”
盛大夫点了点头,弯腰取过之前萧一放在矮桌边的药箱,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布包。
布包里全是发着寒光一根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盛大夫让卫初音把许娘子的双手露出来,从布包里挑了银针动作飞快把许娘子的双手插成了刺猬。
过了盏茶的时间,盛大夫才抹着汗收了银针,卫初音连忙朝许娘子的脸上看去,只见许娘子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上了许多,心中一喜卫初音连忙抓起许娘子的手腕又号了号脉,已不像之前那般虚浮了,许娘子的脉象沉实了许多。
盛大夫接过了卫显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笑眯眯地看着一脸笑容的卫初音,卫初音半晌才反应过来,起了身朝盛大夫就是一拜。
卫显见卫初音如此动作,自然明白许娘子是无大碍了,连忙也跟着卫初音朝盛大夫感激地拜了一拜。
盛大夫见了卫家姐弟如此动作,连忙放下手中的热帕子扶起卫家姐弟,卫初音又解下荷包就要掏银钱出来,盛大夫连连摇着手拒绝道:“心领心领,我乃吴王爷府请的大夫,领的是吴王给的月俸,此次也是奉了小公爷的吩咐,小娘子不必如此!”
卫初音再三相让,盛大夫都推托了,卫初音也只好罢手,只是拉过卫显又深深地朝盛大夫施了个礼。
不管这盛大夫是被何人聘请,又是何人发的月俸,总归替许娘子诊脉开方子施针延命的人是他,卫初音在心里记下了这笔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