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卫初音,顿时一个趔趄,好险没摔一跤,嘴里的炊饼掉了也不知道,“卫……卫……卫大姐!”
卫初音嘴角抽了抽,自从三年前她狠揍了朱穿金一顿后,朱穿金每次见到她都要结巴,“穿金,上学去啊?”
朱穿金的胖脸瞬间红了,温度高的他都想拿本书扇扇,“嗯……嗯!”
“那快去吧,阿显已经走了,再不走就真要迟了”,卫初音好心提醒道。
“好……好的”,朱穿金两腿发软,是飘着走的,连掉在地上的蒸饼都忘了捡。
“哎!哎……”卫初音捡起了地上的炊饼,朝朱穿金的背影喊了两声,朱穿金都跟没听见似的。
卫初音拍了拍炊饼,觉得扔了有些可惜,干脆就拿回家掰碎了喂鸡。
许娘子还在睡,卫初音就先吃了早饭,开始干活。屋子旁边的空地开了两小块菜地,这时候又没有农药,杂草长得快全靠手拔。
等拔完了草,卫初音看看天色,天虽然还有些阴,但估计一时半会儿这雨下不起来,卫初音便进屋收拢了换下的脏衣服,端了盆拿了棒槌和胰子到屋后的河边洗衣服去了。
卫家屋后的这条河名叫陵水河,不宽,也不深,河水十分清澈甘甜,陵水村就是傍着这条河而建的,连名字也是得之于这条河。
有这么条河在,卫家平日里饮水、洗洗东西就十分方便,往年天热的时候卫显还经常拉着朱穿金下河摸螺蛳。只是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因为这条河给卫家带来了无妄之灾。
陵水村地处江南,气候温暖潮湿,村里村外都长满了竹子。其中有一种叫沙竹的竹子,通体笔直,竹节又长,最适合拿来做毛笔的笔杆。
而那要夺卫家屋子的赵家就是靠收购沙竹,自己加工后再卖给镇上做毛笔的大作坊赚来银钱,发的家。
本来赵家发财归他们家发财,和卫家一文钱关系也没有,但是怪就怪在这让赵家发家的沙竹上。
这沙竹在做笔杆之前还要经过一道程序,那就是要用沙和了水擦过竹竿再用清水洗净,这样处理过后,沙竹的竹竿外皮被擦去了,竹竿才会变得莹白如玉,光滑无比,才能用来做笔杆。
赵家的作坊离陵水河特别远,以前擦竹子的时候用的都是他自家挖的那口井里的井水。但现在赵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擦竹子要用的井水就不够了,所以赵家就想到了陵水河。
傍着陵水河而居的几户人家中以卫家孤儿寡母的势最弱,柿子么当然要捡软的捏,所以赵家就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了卫家头上。
卫初音一边用棒槌敲打着青石板上的衣服,一边沉思着,陵水河那么长,赵家完全可以重新找块沿河的空地建作坊,不一定非要夺自家的屋子,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还没等卫初音想明白,远远就听见了有人在叫她,“阿音啊,阿音!”声音又响又尖。
卫初音听了一耳朵,分辨出是隔壁家朱大娘的声音。难道,是许娘子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