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娘心里那些担忧就置之脑后,根据昨天的安排,今日有太多需要忙碌的事。
近午时时分,陈四娘回到主宅跟老夫人说了几句话,门外来人通报有人拜访。陈四娘出去,却是老新。
半年前老新离开了梁家庄,不知所踪。陈四娘派人四处去找了,没找到。上次梁山回来问起,陈四娘如实回答,相公却没有怪她,说老新是回家了。
“二夫人好!”老新破衣烂裳,一如最初来梁家庄的模样,然而却神志清醒。
“老新,是你!”
“大夫人捎回家信一封。”说着,老新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大姐?”陈四娘惊喜道。老新并未点头称是,因为他清亮的目光转瞬浑浊,就见他脑袋一歪,口涎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陈四娘吓了一跳,这人刚刚清醒一阵怎么转眼又“傻”了过去?
不过,老新是从“那地方”出来的,有常人难以理解之处也说得过去。陈四娘连忙叫人把老新搀回他原来住的地方去,安顿下来。
陈四娘拿着信就要转身,身子一顿,再转过身,脸上的惊喜泛开。
远处站着一人。
陈四娘素来坚强,这时却眼眶微红,提着裙角就想跑过去,想到自己有身孕又止住,迈着小碎步过去。
相公真的回来了!
这一刻,喜悦填满了陈四娘心房。
这时节男人做大事,出门说走就走,无论读书的士子还是行走四方的商贾,往往几年后回家看到家中忽多一儿,于是哈哈大笑抱上几天,呼朋引伴几天,然后又潇洒地走人。
修真去的,做和尚去的更是绝决,哪还管世间的俗事人情?
陈四娘收到梁山的信,说尽量赶回,四娘当时不以为意,不过是男人哄女人的话,不想真的回来。
梁山却是按照现代人的标准,儿子出世,当老爹的不在身边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陈四娘没走两步,梁山就已经到了跟前。陈四娘樱桃小口张开,按捺住惊喜,微微万福:“相公,你回来了。”
“是啊,怎么不欢迎?”
“相公说笑了,妾身日夜念君。”说着,陈四娘妩媚地瞪了相公一眼,然后又道:“还是大姐能掐会算,知道你今天回来。”
“轻云?”这回轮到梁山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