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六下,三快三慢,然后下楼梯。
刚下楼梯,一股劲风就扑来,花雄连忙干咳一声,道:“是我。”
劲风顿止,现出一张满头卷发圆骨隆冬的脸来。
若是梁山在这,一眼就会认出是三个刺客之一。
“我给你们带来些酒菜,饿了吧,快吃!”
花雄看了看墙角两个坐在马扎上的家伙,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心道我滴娘啊,这三个凶神快些走吧。
花雄是北魏的鹞子,五年前来到建康城,以东升酒楼老板的身份潜伏起来,负责刺探情报与收买这两样工作。
花雄专门负责平民及市井阶层的情报收集,即便是收买工作也仅仅是与一些下层官僚与军官有所来往。
小长干位于建康城都城西南角,再往西就是石头城要塞,经常会有军官到此喝酒,花雄会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通过这些闲言碎语,花雄可以拼凑出一些重要的情报。
从某种意义上说,花雄的东升酒楼是北魏鹞子组织在建康城的一个交通站。
花雄知道建康城还有鹞子的交通站,而且是比他高级得多的人物
对于这些,花雄从没有好奇心探究。
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真的当自己就是东升酒楼的老板。花雄甚至打从心里喜欢南宋的建康城。
当然,这里依然会有欺凌,有不公,推开门在大街上每天都能看到好几起,但是故国北魏不也是这样吗?
而建康城有北魏所没有的气候,地形,更主要是这秦淮河两岸江南的风流。
还有一点就是教育,这里的女人们居然也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
每天晚上回到家中,花雄都会拿出床底下一个背囊然后发一回呆。
看这个没别的目的,是提醒自己来自北魏,随时可以背着这个背囊走人。他不能喜欢上敌国的都城。
花雄从厨房走出的时候,脸色恢复以往的谦卑与笑意。他已经跟建康城里每一个酒楼老板一般。
花雄回到自己书房坐了一下。
书房里张贴了一幅画,这是一个落寞的年轻书生画的。
花雄是在附近的瓦官寺碰到的,这位穷书生正在跟一个和尚学画画。
他叫顾恺之,画的画叫飞天。
一个舞蹈的女人,抱着一把琵琶飞天状,线线分明流畅,有拂风欲动之感,花雄每看一次都会感觉身心受慑。
书房里还有好茶,看他最喜欢的《春秋》就可以煮茶,花雄习惯每天午时一过这般休憩一会。
但是,花雄今天没有心情。
厨房地窖下的那三个人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剑,随时会落下,花雄甚至有一种感觉,在东升酒楼的一切他即将结束。
那三个人太恐怖。这也是花雄没心情像往日那般看书煮茶的原因
花雄面对小厮时像是头猛虎,但是在那三个人面前却好像一头绵羊。
实际上,从外表看不出他们有多高明,甚至寻常得很,但是花雄却觉得是自己从未看过的高手。
他们还受伤,只是并不重。
昨晚皇宫出了三个刺客,会不会就是他们三个?
花雄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
从书房走出的时候,花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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