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慑力。想到这,梅妃看了女儿一眼,暗含责怪之意。
梁山心里说道,这里面最可恶的人其实不是这刘猛,而是刘俏儿,她刚才要出手拦阻,也就没这么一档子事了。
梁山也转眼想明白,在世俗里混,就不要怕麻烦,越是怕麻烦,这麻烦还越是追着屁股来。就在这一瞬间,梁山也似乎想到太子刘明基上门的目的,虽然不能确定,但肯定是想把自己拖入某桩麻烦当中,那么自己就有必要亮出自己的态度――我不想惹事,但也不要惹我。既然金陵宫的阮籍匡能干出拐带走皇帝爱妃的惊天动地的大事,自己也不能弱了金陵宫的名头不是。
不过,也不能把两边人都得罪了,总得就一头,梁山哈哈一笑,转过身对梅妃道:“王妃,郡主,在下也不想这样,只是这位世子气势汹汹忽然朝在下出手,还有这位夫人的咆哮,在下以为……”说到这梁山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故作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故意有人想拦阻我等救治王爷了!”
刘俏儿脸上一闪而过喜色,这样说才上路嘛,迈动莲步,道:“梁大夫虽然下手重了一些,但诚如他所言,他心系王爷重病,又不知道世子身份,所以才如此,所谓不知者不罪也。”
梁山心道,姑奶奶,你总算是说话了。
“但是不知道兰妃急匆匆赶来,是否真如梁大夫所言,是这府中有人见不得王爷好转。”刘俏儿俏脸生寒,双目陡然放出冷冽的光芒。
“放肆!”兰妃喝道,“刘俏儿,你不要倒打一耙,是本宫听说你们母女请来不知什么地方的江湖游医,拿王爷的生命开玩笑,本宫才急忙赶来!”
“兰妃切勿多心,我只是说说而已,至于什么江湖游医,恐怕兰妃听错了,若是张神医也是所谓的江湖游医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好大夫了。”刘俏儿脸露讥诮的笑意,冷冷地盯着兰妃。
“即便是张神医又如何?他可有万全的把握?”
刘俏儿冷笑了一声,道:“要么这样,正好这些请来的大夫还没有进去会诊,那就依兰妃的意思,不进去了。”
梁山暗道刘俏儿这女人言辞锋利,这话逼得这叫兰妃的贵妇没话说了。果然,兰妃面色变了几变,恶狠狠地朝梅妃看了一眼,道:“梅姐姐,你这女儿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这女儿王爷可是赞过儿女当中最像他的,兰妃,你可是想说王爷也不象话吗?”梅妃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直接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兰妃为之气结,不再说话,一甩袖子,道:“走!我们走!这里都被她们母女把持,王爷是生是死全看她们母女俩了。”
刘猛已经痛得哼哼唧唧,被四人抬着走,脸已经变形,却努力朝向梁山,充满怨恨。
梁山拱了拱手,道,“不要随便找人医治,否则终身残废,不要怨梁某没有说在前头,若想找在下,小长干金陵宫梁山伯是也。不过明日却是不行,今日梁某刚到,太子就登门造访,要邀在下明日赴宴,却是没有这个空。”
兰妃身子为之一顿,梁山知道,效果达到了。
若是换作飘渺堂无敌堂或者逍遥堂的那几位,这样的场面多半应付不来,更不知道灵机应变,梁山却是知道,金陵宫要在建康城扎根生存下去,既要彰显不俗的力量,又要始终保持中立。
这点很重要,茫茫的人事,飘渺难测的天机,这都是梁山难以把握的,即便有大易手印,也只是隐隐约约有个大概
梁山虽不知今日发生这么多的事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有一条,他不喜欢被动。既然有人视他为草芥,梁山也不介意取他的狗命,而这样做的最差的结果就是跟阮籍匡一样,若是被圣剑堂召回,反而还更合梁山的意。
千般念头一起,梁山就感觉拨开层层迷雾一般,眼前立刻现出一条康庄大道。
既然掌教崔机对自己委以“重任”那么无论自己在建康城做什么出格的事,估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山花一个月时间记住三百残典并非完全没有好处,若是掌教崔机敢开了自己,梁山就敢利用这三百残典,建立属于自己的修行势力。
刘管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靠着这么多年来在王府内躲开多少明刀暗箭打磨出的一颗坚韧的心才没有彻底瘫倒。
当梁山把奥国公刘猛打飞,奥国公刘猛杀猪一般惨叫的时候,刘管家就觉得自己是彻底完了,无论这趟王爷能不能康复,这王府总管家的职位就与自己无关了。
即便是有这个功劳,兰妃随便设一个陷阱就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做下人的保身进阶的法宝,那就只有一心一意抱住一根粗腿,但同时对另外一条粗腿,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而他现在分明是往死了得罪,即便日后梅妃与郡主罩着自己,但罩着跟罩得周全是两个概念。
刘管家脸色惨白,六神无主,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贵人?!什么贵人啊?!这分明是催命的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