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骨头渣子都吃掉之后,剑长老把炉具收进储物袋,抹了抹嘴,拍了拍手,开始上课。
也就一个时辰不到,剑长老讲一段,然后提问题,或者各自讨论。
梁山喜欢这种气氛,顺便问了一些问题,诸如星剑的问题。剑长老也都――解答,梁山自然也就知道,星剑比之日月剑更难的道理,主要还是距离过远的原因。
有一点让梁山听得颇为心动,剑长老所引星光之气入体最难,但是星剑更易让人领悟生杀二气。
梁山问为什么。剑长老就答,那星光之气引入体内,那发出星光的星体或许已经破灭也未可知。
梁山心中大讶,剑长老这见识跟后世的天文学家很接近
这般一想,梁山神色就有些发痴,想到那漫天璀璨的星光,可能只是短暂的繁华,一时间心湖泛起涟漪,隐隐约约有所感觉。
一明一灭,一生一死大概就是如此。
有人发痴,其他人也不管,谈话、讨论继续下去,直到天边泛起如火的云团才结束。
梁山躬身施礼,出了剑道馆,再别了五位师兄,也不要特意说起,很自然就跟拓跋秋蓉两个并肩漫步。
残阳余辉,金黄的落叶铺地,小石径曲曲折折通向远方
拓跋秋蓉话要多一些,显得有些兴奋,有一句说一句,梁山都听着。
很快,梁山知晓剑道馆是整个内门最独特的所在,师生关系最好,上课也是最自由的,而其他道馆,像符修馆,丹修馆之类的,那里的授业师要严厉得多,每七天都有课,每次课后都会布置一些任务,下次上课的时候检查,若没完成自然会上一些手段,譬如后世的言语侮辱与体罚,都会有。
“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其他道馆有惨叫声,这就是他们的授业师在责罚弟子了。”拓跋秋蓉笑着说道。
梁山站住,然后转过身望着拓跋秋蓉,道:“这样说来,我们剑道馆是最好的。”
拓跋秋蓉没说话,只是点点了头。
“我也觉得。”梁山也点点头。
这样说话,梁山觉得有些废话。男女之间开始讲莫名其妙的废话时,虽不代表什么,但至少表明有些苗头。
这般一想,梁山目光很自然盯着拓跋秋蓉的红唇,心里想着要命的那一夜,双唇咬合的痴缠状态……
拓跋秋蓉心有所感,脸颊微红,转过脸去,暖味的感觉在二人之间荡漾。
二人一时间都默不作声,夕阳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两个的头投影处,却是交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
“嫁不出去的丫头!嫁不出去的丫头!”拓跋秋蓉耳朵里忽然响起很久以前的骂声。
小时候,拓跋秋蓉就是个黑丫头,长得黑,又喜欢跟男孩一般打仗,被她欺负得满地找牙的家伙爬起来跑远回头时,就只能这样跳脚骂她。
拓跋秋蓉禁不住微笑起来。
梁山看得有些痴。
最后一团火烧云消失的时候,两人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岩石上有一个淡淡的臀印,据说两千年以前圣剑堂的一位祖师爷经常坐在这里修行留下的,是为仙人臀也。
“你有心事?”拓跋秋蓉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梁山自问自己掩饰得好,再说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拓跋秋蓉却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新任院长吧。”拓跋秋蓉目光里闪耀着火花。
“慕容博。”梁山说出这三个字,目光渐渐清冷起来,“其实没什么,只是惦记着家里。”这话一开头,梁山就开始有些碎碎念念了。 拓跋秋蓉也不作声,头微微侧着,青铜面具依然闪着幽幽的光芒,听着梁山叙述一个叫梁家庄的地方,从荆棘满地蛇鼠一窝开始,然后,渐渐变成人间的世外桃源。
拓跋秋蓉神情微微有些向往,那里的景致,跟草原会不一样吧。
记得来南阳秋水阁报到时,一路上所见,拓跋秋蓉会有些小小的不适应,地势渐高高低低,而水流如割,把大地变成琐碎的小块,人们建起泥土的或者砖木的房子,高大的城墙……这些都成了挡住拓跋秋蓉视野的障碍。
草原,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那才是最美的,不过呆的时间久了,拓跋秋蓉倒也适应了,或许,做一个江南人家的小媳妇也不错,那些幼时被自己欺负哭了骂自己嫁不出去的家伙看到了,大抵嘴巴会张得能吞下一枚大雁蛋吧。
想到这的时候,拓跋秋蓉忍不住就瞟了梁山一眼,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梁山讲到蓝眉军进攻梁家庄的时候,拓跋秋蓉的血开始一点一点热起来了。
一千两千,大概三四千精锐进攻的规模,在一个村坞却丢盔弃甲,南人的军队也太差了,不过想来有这家伙在,也是怪不得。
陈四娘不断地从这家伙嘴中冒出来,渐渐拓跋秋蓉才听明白,如果封山三个月的话,他可能赶不回去看儿子出生了
拓跋秋蓉觉得有些不理解,草原上的儿郎出征时说不定马踏万里,离开时媳妇挺着大肚子,回来时,儿子的身高大概也比车轱辘要高了。
这样顾家的男人在草原上多半要被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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