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当年李福不仅和清德走的近,和我走的也近。李福临去前,我可是在场呢,他的遗言,我都知道。”杨虎笑眯眯的道。
“清德家的,做人不能太过分,得给人留一条活路,四郎小子还是个孩子,你不该把他逼到绝路上去的。如今这院子,你是给还是不给?”
杨张氏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红一会白,很是精彩。
杨虎也不催她,继续道“清德这两年看病抓药,所用的银子都是李福给的,要是没有李福,清德说不定早就去了。四郎在你家待了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也清楚,李福留下了三百两银子,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这三百两银子你在四郎小子身上花了多少?”
“花了不少的银子!当家的可是一下子给他交了十年的束脩费,那可是二十两银子!”杨张氏恨恨道。
“你不是要回来了十二两吗?你养了四郎小子四年,得了三百两银子,虽然花去了不少,但剩下的也有二百多两,四郎常年待在书院,几乎没给你添过麻烦,没让你操心过,你算是平白得了二百多两的银子,清德家的,你知足吧,”
“什么知足不知足!当初李福死了,要不是有当家的在,杨四郎早就饿死了,我们家救了杨四郎的命,这银子,是我们应得的!”
“哎,清德家的,话不能这样说,当初我想收养四郎,李福不肯,觉得我年纪大了,照拂不了四郎小子几年,所以他才找了清德。别觉得当年要是没有你四郎小子就会饿死,我在一旁看着呢。”
“你!”杨张氏盯着杨虎那狐狸般奸诈的笑容,恨不得上去挠他两爪子。
“哎,清德家的,莫生气,莫生气。如今清德虽然不在了,但你家有银子啊,咱山河村的村民都不富裕,咱们村比你家富裕的,几乎没有。杨忠那小子该说亲了,你手中有钱,不用担心什么。”
“给杨忠小子说一个勤快能干能生的媳妇,再过两年你就能抱孙子了,你手中有银子,还有孙子抱,你这辈子,不错了,知足吧。”杨虎说道这里,笑的更为开怀了。
杨张氏双眼喷火,恨恨的盯着杨虎,气得直喘粗气。
“清德家的,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吃午饭呢,以你现在的情况,肯定不会留我吃午饭的,你赶紧把钥匙和地契还给四郎小子,大家该散就散了。”
杨虎说完这句话,退后了几步,站在了刚才的位置上,他又开口道“清德家的,赶紧的,快中午了,大家伙都有事呢,你赶紧把地契拿出来还给四郎小子。四郎小子如今无家可归,你们毕竟母子一场,快把旁边院子的地契和钥匙给他吧。”
杨虎的声音很大,众人都听到了,刚才杨虎和杨张氏说悄悄话时,众人虽然听不清,但也能猜得到,村长一定知道杨张氏的软肋,杨张氏有把柄在村长手中。
杨张氏狠狠的瞪了杨虎一眼,又环顾四周,见大家脸上都带着鄙视的神色,她知道今天必须得把地契和钥匙还给杨四郎了。
她又去瞧杨四郎,杨四郎正沉默的看着她,眼神幽深,她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杨虎见杨张氏迟迟不做声,他又催促道“清德家的,四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你现在给他一条出路,他记着你的好。将来他要是考上了什么举人甚至更高,他绝对不会忘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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