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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前倨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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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嚣张至极啊。”

    那位中年举人抬起头来,与楼上的曾渔一照面,二人都是一愣,曾渔心道:“此人不就是方才在高升巷求见严绍庆的汤监生吗,真是巧了,罗恶少的三舅就是他啊。”

    楼下的中年举人当然也认出了曾渔,表情变化极快,从一脸的怒色到惊讶愕然再到眉眼带笑,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两手高举过头,作揖道:“曾公子,久仰久仰,临川汤尚学有礼。”

    罗上翔和他的那些秀才亲戚一个个目瞪口呆,一口气兜转不过来呀,客栈老掌柜和小二还有那些看客也都是惊诧莫名,不知曾渔是什么来头,举监老爷对他都要这么恭敬!

    罗上翔近身道:“三舅三舅,就是此人把我们的行李都扔了出来,要把我们赶出客栈——”

    “滚出去。”

    举人监生汤尚学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罗上翔一个踉跄,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汤尚学复又向楼上含笑拱手道:“在下实不知这几间客房是曾公子预定的,得罪了得罪了,在下这就让小介们把东西都搬走。”转身喝命汤家、罗家的奴仆厮役赶紧把客房腾出来。

    吩咐毕,汤尚学又向曾渔作揖道:“在下的甥侄辈有眼无珠,冒犯了曾公子,在下愿摆酒赎罪,请曾公子和曾公子的朋友赏脸。”

    曾渔心里是感慨良多,权势真是好东西啊,他曾九鲤自身哪有半点权势,只是与严嵩的孙子沾点边,这位举监老爷就前倨后恭现出两样嘴脸,若无高升巷那一面之缘,这时只怕是立即要见官理论了,但这个时候分宜严氏的权势还能凭借吗,他曾九鲤可想不淌那样的污水,拱手道:“既然汤举人道明了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汤举人赶紧领着贵宗子弟另觅住处吧,晚生的朋友们旅途疲惫,只想洗漱早点歇息,少陪了。”说完,就从楼廊上消失了。

    汤尚学有点尴尬,干笑两声,朝着楼上曾渔方才站立的位置说道:“那在下先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会曾公子。”

    曾渔从楼上抛下一句话:“不必再会,各行各路罢。”

    被曾渔拒绝得很没面子,汤尚学老脸一红,装作没听清,支吾道:“好好,那就改日再会,改日再会。”说着,快步出客栈去了。

    汤举人一行离了客栈,那老掌柜赶紧上前奉承,向曾渔百般陪不是,不但把每日每间房钱降了两分,还摆了两桌酒席向广信府这九位秀才赔礼道歉。

    郑轼、吴春泽诸人是兴高采烈,行李搬进客房了,一场风波化解了,酒席间皆赞曾渔敢担当、有办法,郑轼还问曾渔:“那位汤举人与你有何交情,对你这般相敬?”

    曾渔苦笑,他心里清楚这位汤举监与他套近乎无非是想通过他见到严绍庆,进而与严世蕃、严嵩攀上交情,他曾九鲤现在是求洗白白而不可得,又被这汤监生一闹腾,只怕与分宜严氏的关系是要尽人皆知了。

    与其这样,不如先把话说明白,曾渔就把今日午后在严氏友竹居后门见过这位汤监生一面的事说了,更把自己平日如何教导严绍庆清白做人的话也说了——

    郑轼、吴春泽等人都知道曾渔在分宜严府为西席,听曾渔道明原委,自然少不了大赞曾渔,又笑那汤监生可鄙,席间笑语喧哗,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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