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相反,他夹着高冠男子的头颅逆旋向上扭动。
杜伏威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能办得动的,由极动到极静,又由极静到极动,由极上到极下,再由极下到极上,这小子竟然是如何做到的?他不明白!他怎么想也不明白,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过多的思想。杜伏威整个人低吼一声,双手插入自己的头颈之间,用自己的铁手保护自己的最弱的脖子。
他的方法很成功,徐子陵就算再有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扭得到他的手臂。
因为他是‘袖里乾坤’杜伏威。
换成别人肯定不行,但他手臂中拥有就连三大宗师也无法损坏的神秘兵器,再大的巨力也完全可以防御!
徐子陵的手如五丁开山,又如金刚伏魔,两只手合成一个巨大的降魔杵,重重地轰在杜伏威的后背心,毫无阻碍地,打个正着。杜伏威除了拼命用护体气劲地防护之外,根本就不不及腾出手来防御,他终于明白了,这一个小子,原来千算万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己虽然已经很小心提防,很小心地应对,但还是让他算计了。
杜伏威觉得被那一重击打得满天黑暗,皮前金星乱冒,脊梁骨简直就像一条让人打中七寸的长蛇,软瘫了大半。
徐子陵得势不饶人,将向前匍倒的杜伏威一个凌空飞踢,腿劲重重地爆在他的后脑上。
刚要反击,杜伏威发现有一根古怪的细线缠住了他的双手和头颈,吓得一楞,他还以为那是‘金刚钻线’,可是等他小心地运劲震断,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蚕丝……在此同时,他的脸早让徐子陵左右开弓,趁机攻击得手,直气杜伏威呜哗大叫!
挨了大巴掌,虽然没有受伤,但实在丢人。
堂堂江淮军总管,竟然让一个杨州小混混赏了几耳光,传出去哪还得了?
面对徐子陵近乎无赖般的攻击,杜伏威忽然明白,如果自己再按江湖规矩跟这个小无赖打斗的话,会吃亏吃到姥姥家里去!这小子和自己几十年前一样,和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小混混时跟别的小混混打斗是毫无两样的,招儿阴损歹毒,都是挖眼、揍鼻、拔头发、轰耳朵、撩下阴,无所不用其极。
“妈的,你这阴险的臭小子……”他在徐子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一边诅骂,一边躲闪。
他不想这样狼狈,可是不得不躲。
虽然近年潜心练功,少近女色,但总不想自己变成一个太监吧?徐子陵不但出脚恶毒狠辣,而且任何举动都诡计多端,深懂一种借力打力的古怪功夫,杜伏威已经不止一次让他借力打力反击震痛自己,气得直跳脚。
徐子陵的确不太像一个高手,不过打法却出奇地有效。
至于杜伏威是那样认为的。
他又一次让徐子陵阴险地踩伤了自己的脚趾后,大吼一声,也用上小混混打架的招式,飞出一脚,向徐子陵的下阴撩去。
素素看得目瞪口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开始,她还以为会看见两个人惺惺相惜、以武会友、点到即止,然后意气相投,打着打着,就会识英雄重英雄,抱拳行礼,相互赞美,最后结为好友,一辈子的生死之交。
谁不知两个人打得狠辣无比,一点也不像会手下留情的样子,是真的在以性命相搏。
即使不懂武功,她也看得心惊胆跳,心也揪了起来。
她本来很担心徐子陵会打不过这一个名动天下的‘袖里乾坤’杜伏威,可形势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徐子陵很快就把劣势扳回了,而且打得那个她觉得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杜伏威狼狈不堪。这,这怎么可能?杜伏威就能大龙头翟让和李密都头疼不止的人物,竟然让徐子陵打得呜哇鬼叫,要不是亲眼看见,她绝对不敢相信!
素素看不清两个人的打斗,但看见杜伏威不时痛极而嚎,又多次让徐子陵打倒在地上。
而徐子陵,却很少让对方打中。
她不由暗暗欢喜。
原来他的武功这么好,就连杜伏威这样的高手也可以力克。
她记起了刚才徐子陵刚才真情流露地拥抱了她一下,当时因为太激动了,又紧张,浑身都僵木了,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心砰砰砰地蹦得厉害,头脑一片的空白。
现在回想一下,心里满是甜蜜。
徐子陵没空多想,正躲着杜伏威旋展的‘天残脚’。杜伏威让徐子陵打出火气来了,他再也不顾什么总管什么高手风度了,使出几十年前小混混打架那一套,脚脚都向徐子陵的要害踢去,看起来不将徐子陵的子孙根踢断是不罢干休了。
如果徐子陵真让他踢中一脚,看来立即就得进宫当太监。
忽然,他狼狈地跳出战圈,向远处一棵树冲去。
杜伏威莫名其妙。
莫非这个小子想溜人?上树干什么?这小子不打傻脑袋了吧?还是,他又想玩什么诡计?
不过,就算现在已经将徐子陵打倒在地上了,杜伏威还不是会放心的,因为这小子在他的心目中,已经不是狡猾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击败面前这个小子,已经是他最大的心愿。当然在别的方面,比如诡计或者智谋,口才或者理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是这小子的对手。
他唯一可以胜对方的,就是野蛮。
这个徐小子很狡猾,可是再狡猾的人,也比不了野蛮的人。
杜伏威以前曾经是一个小混混,他知道对付这一种小混混的真理,早在几十年前,就一清二楚。要想降伏小混混,必须拳头硬,谁最强,谁最牛,谁就是老大!
树不算高,只有四五丈的高度。
但人又不是小鸟,不会飞,那就算他窜再高,也终有落下来的一刻,难道他还能在树上躲一辈子?
杜伏威心中冷笑一声。
亿根本就不担心徐子陵上树,追到树下,也尾随而上。
他想迫死徐子陵,将他堵在这棵树上,只要他无法施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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