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心胸宽广,又见傅君?白衣如雪,高挑修长,纤侬合度,虽然脸上轻纱半遮,可是在迫人的英气之中更添一份神秘,心中并无不喜,反而暗叹佳人如梦。
他连忙抱拳,向两人施礼道:“师道无礼,唐突佳人,在此谢罪了。刚才看见兄台与姑娘两位胜如天人,心中喜欢,不禁大胆过来,想结交一番。在下岭南宋师道,敢问神来一笔指出女子如水论的兄台,和这位仙子一般的姑娘高姓大名?”
“客气。”
徐子陵微微一笑,拱手还手,道:“在下徐子陵,扬州一个无赖小混混,三餐无继度日,凡夫俗子也。倒是宋兄英姿飒飒,凌绝天下,乃人中之龙。宋兄想必是豪门大阀之后,过来跟我们说话,乃降尊破格,以贵谦卑,真是折煞在下了。”
“徐兄弟口出成章,语出惊人,如何会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宋师道哈哈大笑:“我宋师道虽然年轻少学,可双目不盲,如果徐兄弟也是凡夫俗子,天下间还有英才吗?徐兄弟不必过谦……啊,这位仙子姑娘是?”
傅君?心中气恼宋师道过来搞局,让她在徐子陵前丢丑窘迫,扭头不理。
心中直盼望宋师道快快走人,好等自己又可以徐子陵恢复二人世界。
“她叫傅君?。”徐子陵替她回答道:“江湖人称的罗刹女。”
“久仰久仰。”
宋师道显然没有听说过傅君?的名字和名号,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拱手行礼。他又拱手向徐子陵请道:“在下宋师道,得遇两位,喜见乐谈,真是三生有幸。如果两位不嫌在下卑劣,不嫌在下唐突,请两位一起移步船舱,容许师道为两位洗尘接风,大家促膝畅谈,如何?”
傅君?正想拒绝,不过徐子陵却微笑地点点头,道:“宋兄如此优秀之人,正是子陵结交的对象,如何会有异议。请前行带路。”
宋师道闻言大喜,伸手相请,又举步带路。
傅君?心中正有点闷气,忽然感到徐子陵一手拉上她就走,不由心如鹿撞,绯生满面,稍稍挣扎一下,也就乖乖地跟上去了。
宋师道在他的大船摆下了大席,除了数款精美小菜,还有近十道正菜,几坛好酒。他前前后后忙碌了好一阵功夫,才遣人做出如此盛宴,一边请徐子陵和傅君?入席,一边介绍另两人予徐子陵他们认识。
一个是发白如霜,长须如雪的中年人,威武无比。
虽然一头银发,可是并无一丝老态,倒显得格外成熟稳重,特别是他的气度,如山不动。
一个是双十年华的美貌女子,姿色过人,身形丰满,眉目间稍带成熟妇人的妩媚之色,她与那个银发男子神态亲昵,旁若无人地挽着银发男子的臂膀,整个人都偎依在他的身上。
宋师道介绍,长者名叫宋鲁,是他的叔叔,以须发俱白奇异之形和手中一根‘银龙拐’名动大江南北,他是宋阀之主天刀宋缺的族弟。虽然身为豪门大阀的长者,可是宋鲁态度谦和,言语客气,让傅君?暗暗称奇。一个如此高位又实力强悍的风云人物,何以会如此谦逊呢?
是中原的人文之风濡染,还是他家族的教化得法呢?
女子叫柳菁,听说是宋鲁新纳的小妾,宋鲁淡淡一句带过,不说任何来历。
徐子陵心中暗笑,他当然早早知道宋师道和宋鲁是谁,当下向那个宋鲁拱手见礼,态度不卑不亢,再向那柳菁点点头,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客席上,又示意傅君?在身边一并坐下。
宋鲁初见徐子陵时,眼睛闪亮,精光大起。
他失神地瞪着徐子陵看了好半天,才在主位坐下,重重地点头,长叹道:“大江一浪胜一浪,后浪盖前浪。后生可畏,如此人物,如此年轻,真是……我本以为师道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骁楚,是年轻一代的俊才,想不到今日一见,当知世上英才无数,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不敢当。”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子徐子陵,后生小子如何敢与宋兄并论,小草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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