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怎么会那样的温和。他对自己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尊重,虽然自己敢保证以前从来就没有看过他,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简直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没有两样的。
她能自他的眼神里看出来。
他很照顾她,很细心地照料,惟恐她有什么不足,如果她想做什么,比如看到一处好看的山水不舍得离开之类,他常常将自己的事扔到一边去,迁就她,纵溺着她的喜好。
她本来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婢女,没有任性的资格,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却不知不觉就会那样做,她喜欢他迁就自己,特别在这些小事上,特别在没有人,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就像是亲人一般。
她就像他的妹妹,也像他的姐姐,一边享受着他的宠溺,一边温柔地关心他。他在照顾她,她也在照顾着他。他对于自己的打份简直就不屑一顾,根本就不想花费任意的一丁点时间在整理仪容方面。他一有时间就会做一些她根本不可能会明白的东西,比如将一些黑灰色的粉末放进一个空心铁球里,再扔到水里,然后过一阵子跳下去捞起来看看里面会不会进水。
他总是有无数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变出来,总是做着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的事情。
他吃得随意,穿得随意,头发也不束,鞋子进在小溪里进水了也不管,她一点儿也看不过眼。开始两天还不算很熟悉,只是小声提醒他一下,可是他淡淡一笑了之,让她好不泄气。后来相处了几天,她发现自己做什么他都根本不会生气,于是胆子也大起来了。
虽然没说,可是心里暗暗决定,她要把他管起来。
不能让再让他那样随随便便了,仪容一定要整齐,虽然他随意的穿戴看起来也很舒服,可是她相信,如果他稍稍来一点装扮,那简直就是一个美哉也少年!所以她大着胆子,让他注意一下仪容,最少得把头发束起来,如果他不那样做,就一直缠着他不放。
这就是她的策略。
不可以否认,这是对他最有效的办法。他让她缠得没办法了,只好随意在地上拔根韧草把自己的头发陇绑起来,这一下,她总算看清他是什么样子了。第一次,有一个男子的影像悄悄地印在了她的心底的最深处。
她第一天对自己觉得满意,因为他对她妥协了。
于是在未来的几天里,他就算不动手,她也会亲自动手,用自己割下来的衣带把他那长长的如飞瀑一般的头发绑束起来,每天将他的衣服弄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他强烈反对和条件不足,她甚至还想在他的腰间挂上玉佩或者香囊。她曾想像过如果他愿意,就给他戴上冲天宝冠,上面镶着夜明珠,还有大大的红缨,然后穿上绸缎做的锦衣,上面画着龙凤呈祥,脚下蹬一对快底轻靴,由自己就亲自缝制,选用上好的鹿皮,再在那修长身躯,在他那腰间挂上一把鱼口吞金浑身古纹的宝剑,那就完美无缺了。
可是他连自己的鞋子穿破了也不管,脚下有一个大大的破洞,不是进水就是进沙子,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