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布,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也许是因为过于用力,名贵兽皮做成的桌布带着桌上价值连城的陈列品被扯在地上,和这个即将灭亡的家族一样,化成满地尖锐的碎片。
但这些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注意,只是瞪着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恐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着神秘的来者,忽然发出一声如野兽临死前的嘶吼:“为什么会是你!你早就应该死了!!”
颤抖的声音在越来越阴冷的房间里艰涩地搅动着越来越粘稠的空气,传递着主人想要表达的震撼和不甘。
明亮的烛火也感到了一丝不安而变得有些暗淡起来,那些挂在墙上的先祖的画像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它们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样,空洞无神的眼睛怜悯地注视着房间里家族的继承者,显得阴冷而无情。
神秘的来者放佛没有听到老人的呐喊,而没有做任何回答,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依旧平静而缓慢地向前移动着脚步,平展如薄云的灰袍没有一丝颤动。
“不!你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老人神经质地挥舞着双臂,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喊,随着对方向前移动的脚步而显得更加惊恐起来,嘶哑的声音更加尖锐而绝望。
他条件反射似的一步步向后挪动很久不活动的双腿,像一只在野兽獠牙面前无路可逃的兔子一样无助。
拖在地上的长袍放佛不理解主人的恐惧,将他重重绊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架在鼻梁上的水晶眼镜不知被摔到了哪里,干瘪的皮肤被地上的碎片划出一道道血痕。
刚才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他蜷缩在地上,像一条雪地里的老狗。
像是很满意眼前这个老人所表现出来的畏惧和懦弱,神秘的来者忽然有了交谈的兴致:“我得感谢他们,是他们让我来取走那件东西,顺便了结我们的之间恩怨。”他戏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由于提起了“他们”而充满了狂热。
听到这句话,老人的眼睛瞬间睁成浑圆的形状,布满血丝的眼珠显得分外狰狞,倒在地上的身躯像干瘪的气球瞬间充满了气一般弹起来,原本枯弱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量,干枯的四肢撑起摇摇欲坠的躯干。
他拖动着跪在地上的双膝神经质地在满地的碎片中翻找着,无数碎片插进手掌,扎进膝盖,刺入双腿,深红色的血液浸透了厚实的地毯,因为失去眼镜的双眼而显得有些模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死灰色。
插满碎片的脸皮不时有深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原本雍容的面孔变得更加干瘪而狰狞,血肉模糊的双手有的地方已露出森森白骨。
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仿佛这些痛苦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疯狂地在满地的碎片和杂物中翻找着,好像能从这里找到一条生路。因为对于一个家族的家主来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只要他在,这个家族就能传承下去,尽管他不知道他的家族已在不久前被屠戮一空。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什么童话中能赋予人无穷力量斩妖除魔的宝剑,也没有找到什么能让人瞬间穿越时空的大门,但是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在一瞬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那双早已磨烂的手中牢牢攥着一本破旧的古书,古书的封面已被鲜血沾满而看不出原来的眼色,只能从磨破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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