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无谋……”叶臻眺望着远处发生的这一幕,喃喃自语着,“传令,骑兵全军出击,侧袭敌阵两翼!”
“可是……”传令官犹豫着,事情到这一步还勉强说得上是个别士兵抗旨,如果叶臻下令的话,那性质就不同了,这将演变成整个西林卫对皇权**裸的挑衅。
叶臻冰冷的眼神投来,传令官猛一哆嗦,“是!”
“那个没用的皇帝还吓不住我。”叶臻喃喃自语着。
西林卫主力骑兵终于出击了,骑兵的斗志早已被先前的逆袭点燃,黑色的铁流掠向清元骑兵两翼,将四散奔逃的敌人驱赶在一起。
“大军来啦!逃命啊!”不用亲自动手,失魂落魄的清元骑兵以更加有效率的方式,把自己的同胞践踏在马下,屠杀自己的袍泽,被驱赶的逃兵向清元后阵狼狈逃去。
清元骑兵第二方阵指挥官呆呆地看着溃逃的前阵,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势在必得的清剿突击会演变成一次大溃败,他也不用多想了,一个满身鲜血的骑士像黑色闪电一般在他面前掠过,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躯体在马背上缓缓落下。
疾驰的左明秀将后军将领站与马下,没有一刻停留,继续冲锋而下,三千铁卫紧随其后。
“杀!杀!杀!”无数清元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刀穿过胸膛,残肢离开躯干,听着马刀划过**的摩擦声和哀号声。
溃败的大军拥挤在一起,叠成厚厚的人墙,减缓了骑兵的冲击速度,伤亡开始剧增。数百名铁卫被乱枪刺下战马,牺牲在冲锋的路上。
一个被刺破腹部的骑兵一手托着流出的肠子,一边用马刀疯狂地砍向周围的敌人,一个落马的士兵背靠在马腿上,他的一条腿断了,一面流血,一面用连弩向周围的敌人射击。轰鸣的马蹄声淹没了一切……
冲锋仍在继续,左明秀杀红了双眼,他看到无数追随自己的铁卫在流血、在战死,他们胸前厚实的黑铁铠甲已破烂不堪,鲜血如泉涌般顺着铠甲的破洞流出。长矛的直接从他们的身体贯穿而过,他们疯狂地挥舞长刀,将身上的长矛砍断。
“杀!”又一名铁卫扔掉手中的断刀,发出最后的怒吼,扑向敌人。
清元中军的攻城部队和弓弩手面对着向自己冲来的溃兵铁流颤颤发抖,不少人已开始逃命。督战队砍了几个逃兵才勉强稳住中军。
中军指挥官的脸皮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流下,他非常清楚,面对数万溃败骑兵的冲击,自己的部队会是什么下场,他不得不下令对溃兵放箭,即使以后上军事法庭,也比被乱军踩死强。
“弓箭手准备!”
数万把弓箭斜斜指向天空,指向溃败的战友,弓箭手的手都在颤抖,不少人手中的箭掉在地上。
“放!”密密麻麻的箭雨扑向了迎面而来的溃兵,清元弓弩手开始了无差别射击。
数的箭羽落下,顿时那些正在厮杀的人群,纷纷被刮倒,无数匹战马被射中,翻滚在地上,卷起漫天尘土,很快尘土被汹涌而来的溃兵掩埋。
又是一轮齐射,漫天的箭就如同雨点一般密集的砸在了冲锋骑兵的头顶上,犹如狂风刮过了麦田,跑在最前面的铁卫队列,当头就有数十骑被掀翻在了地上,更多的骑兵虽然中箭,却依然死死的咬着牙齿,任凭鲜血在身上流淌,没有惨叫,没有痛呼。
越来越多的铁卫纷纷在箭雨中倒下。
“大人!我们快撑不住了!”
“战死吧!”
“是!”
左明秀看到年轻铁卫的脸上被劈开了一条狰狞的伤口,露出森森的白骨,他挥舞着马刀淹没在铁流中。
目睹一个又一个袍泽战死,一个又一个兄弟的血溅在脸上,左明秀的双眼变得赤红,无穷的杀意涌向大脑,充斥着每一个细胞,眼前已变成一片血红,杀!杀光眼前的一切!
“我/操/你妈!”暴走的左明秀扔掉了长刀,仰天长啸,胯下的战马被强大的威压瞬间压垮,发出惨烈的嘶鸣翻到在地。
“大人!”杜武第一时间发现了左明秀坠马,纵马扑去。
“保护大人!”唐昆、杜洪等人不顾背后刺来的刺枪,向左明秀方向扑去。
赶到左明秀坠马的地方,他们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如雷霆般刺向前方,黑影经过的地方战马和人体的碎块被抛在空中,弥漫着腥臭的血雾。
看着眼前这一幕,杜武等人脊背发凉。
“他是真正的魔鬼……”
“杀!杀光眼前的一切!”这是左明秀脑中仅存的意识,双手生生撕裂一匹战马后又插入两人的胸膛,被震爆的碎肉还没有散去,五条手臂又被扯裂下来,手臂直生生插入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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