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
“嘘~小声点,我们会被灭口的。”
“我们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咦?我好像失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抛开此行的任务不谈,四名骑士觉得这是他们这辈子最惊险、最刺激、最有喜感、最机密的一次任务了,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犹如有生命的物体,以一种奇特的的流动方式,湿冷腻滞地贴着地面在林间弥漫开来,在幽森的的林间浮起,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自,还要透明,微带寒意,翻腾缭绕,将黑暗和恐怖笼罩了起来。
但越是看不见的黑暗和恐怖就越是让人不寒而栗,于是众人又很不仗义地左明秀推在了最前面,与众人的惶恐想比,左明秀非但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加的舒服了,柔柔的薄雾就像一层薄薄的轻纱轻轻覆在他身上,轻轻地摩挲着每一个毛孔,又像水一般渗入皮肤,清洗着血络筋骨,温顺地流淌在血液里,好似要将肌肉里的杂质吸附出来。
层层薄雾仿佛是他的第二层皮肤,他能感知到幻林里每一片树叶的抖动,每一丝风吹过的轨迹,每一个生命的呼吸,同时,那种被召唤的感觉越发的清晰起来,一种亲切却悲凉的气息透过薄雾,纠缠在他身旁,似乎在倾诉万年的寂寞和凄凉,这种气息随着薄雾渗入他的身体,在他心中酝酿成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一个不知是谁的声音撕开酝酿的情感,颤抖着声带,冲破喉咙,随着微啟的唇发出:“我终于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一滴晶莹的泪水挂在指尖,这是谁的声音,是我的么,可是‘我’又是谁……
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共鸣,身边的薄雾忽的雀跃起来,一瞬间,无数树叶停止了摇动,无数生灵屏住了呼吸,无数魔兽伏在地上恐惧的颤抖……
这一切只因为……
他,回来了!
无形的气息磅礴而浩瀚,在形成一个巨大的力场在幻林中激荡翻腾,狠狠压向地面,最后腾空而起冲向无垠的苍穹,一圈圈涟漪以幻林为中心席卷整个大陆。
这种力量发生于无形,却又犹如实质,在左明秀身后的六人最能深切的感受到一种蝼蚁面对苍穹的无力感和渺小感,他们忽然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四名骑士跪在地上,四肢伏地,不住颤抖。
齐林捂着要冲出胸口的心脏,单膝跪地,冷汗直流。
凌清菡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林冠,目光似乎要穿过厚厚的林冠射向苍穹,两行清泪不自觉流下,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破开了万年的岁月:“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剧烈的哆嗦使沉浸在莫名情绪中的左明秀回过神来,他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却似乎什么都不同了,目光微转,他看到了凌清菡脸上的泪水,疼惜地问:“菡菡,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有种很心痛,很怀念的感觉。”凌清菡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同样茫然。
“不要怕,有我在。”左明秀微微一笑,温暖而沧桑的微笑就像沉寂了万年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不再说话,牵着她的手,带着惊魂未定的几人继续向前走去。
“我记得上次好像就是在这里昏了过去。”四周的环境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左明秀心中一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再昏过去,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两眼一翻,直截了当地昏了过去。
就在他昏迷的瞬间,那随身贴合的迷雾不再温顺,变得暴躁粗暴起来,隔着他的衣服,像一条条气势汹汹的流水,拼命地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个忽隐忽现的漩涡,不久这些漩涡沸腾起来,好像是开了锅的水。
幸好,这些异状都遮挡在他的衣服下,没有被人发现。
侵入身体的剧痛就像是一条暴戾的恶龙,穿山破壁般破开他的**,沿着血管筋络奔祷而下,暴决如一头魔怪,疯狂而嚣张地肆虐着他的身体。
一幅幅画面代替了刚才静谧的景色,在他脑中飞速闪过,充斥着他的大脑,折磨着他的神经。
怒吼的魔兽喷涌出金色的血液,万年的古树战栗着粗壮的枝条,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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