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原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说“生下来,活下去”未免显得太过消极,若说“波澜壮阔,跌宕起伏”也终究不会有多少人经得起这番折腾。
其实,每天早晨醒来,能看到阳光洒满被子,能看到你那坏坏的微笑,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此时的凌清菡就是这么想的。
生活很平静也很惬意,在清凉的深秋的夜晚,天高云淡,明月之下星空点点,斟一壶清茶,与两个活宝围坐软软的沙发上,一身休闲居家服,长发散漫的披在肩上,修长的腿懒懒的蜷在身下,浅笑挂在嘴边,在此二人面前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避讳。
嗅着清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那两个家伙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南地北的趣事,再听着两人似乎无休无止的拌嘴,不觉得发出咯咯的笑声,时不时再插两句嘴,顺便帮左明秀欺负下可怜的齐林,一切的静谥藏在心里,蕴出让人陶醉的味道。
嘴角绽开温暖的微笑,她很满足眼下的生活,时不时的斗嘴半角,时不时的打情骂俏,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这已足够了,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又有哪个女孩子不愿意躲在男人的背后,而去战场上披坚执锐,浴血厮杀?
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经历过这些情感她终于明白,她和齐林之间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情愫,终究不是爱情,这份情愫被两人刻意回避,终究消散,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升华成比爱情更加牢固的情感。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种情感,他可以化身为举世皆惧的魔鬼,沦落黑暗,手持屠刀,像一座山般挡在她身前,他也可以化身为插科打诨的小无赖,陪着她一起笑,一起闹,如果没有这种情感,或许两人已在天长时就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可是如果换做是左明秀……
这个家伙或许在经历打击之后早就萎靡不振,此时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数着星星黯然伤神了吧,但是,她绝对不怀疑,左明秀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以命相搏,然后再带着一副欠揍的表情灰溜溜走掉。
这是两个骨子里极其相似表现却差异极大的男人,但不管怎样,在这两个男人身边,她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子。
直到多年以后,三人各自天涯,经历了无数的沧桑,但在回首往事时,在威水镇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竟是三人最美好的回忆。
她吃完了今晚的第五包零食,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瞟着两个正在端着茶水附庸风雅的家伙,满怀心思:“齐林是极好的,不论何时他都会在自己身边,可是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找到他所爱的女子,而阿秀呢……”
她为难地蹙起了秀美,挠了挠脑门,最终得出了结论:“他就是个绣花玻璃瓶子,比自己还要脆弱,那颗敏感的玻璃心动不动就会碎成一地渣子!”
“咚咚咚~”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小聚,齐林疑惑地看了看凌清菡,这是她的私人府邸,除非有紧急要事,不然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凌清菡双手一摊,表示毫不知情。
“你又叫了外卖?”左明秀看着凌清菡身前堆满的零食包,有些无奈地说,“菡菡,你已经吃了不少了。”
“我真的没有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与左明秀的没心没肺相比,凌清菡也要比他警觉很多。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变得平仄抑扬,以一种极有节奏感的方式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有节奏的敲门声,齐林眉心间的疑惑变成了凝重,挑起秀眉看着依旧不解的二人:“是军情处安插在缉事厅的谍子,现在以缉事厅的身份加入了纠察组,和毛大仁一样,负责对小左的调查。”
听到这句话,凌清菡也严肃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零食。
缉事厅、谍子、左明秀……
这几个词语组合起来,绝对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美好的联想,总不会是缉事厅想请左明秀吃夜宵吧,还恰巧派了这个卧底来,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参见大人!”一个面容极其普通的人单膝跪在齐林身前。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的脸,普通的眼,普通的鼻子,就连衣着也很普通,属于放在人堆里绝对发现不了的那种,微胖的脸庞甚至看上去极为憨厚,如果不是齐林事先说明,二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人竟是九死一生,卧底缉事厅的谍子。
“相貌普通,眼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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