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菡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乖巧了?”这个号称西林之虎的男人难得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他摘下了花镜,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宝贝侄女不熟练的按摩。
按照求人办事的常规程序,首先应该献上殷切的服务和祝福,说一些“今天天气不错,您气色真好”这类毫
看/ 书网最快^了起来,就像每个青春期女孩儿的家长一样,他现在对凌清菡每个微妙的变化都都如临大敌。
“哦!不不不!我是说像左明秀这么勇敢的军人受到这样的待遇,会让将士们心寒的啊,您想想,如果用功不赏,谁还会为咱们西林卖命啊,我这是为了咱们西林卫大局考虑嘛,你就给他官升三级嘛!”耷在凌羽明肩上的小手渐渐用力,把老爷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三级?!我把这总镇给他得了!”凌羽明一双老眼瞪得又圆又大。
“好啊!好啊!”凌清菡拍着小手跳起来,“叔叔最好了!”
“嗯?!”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那两级也行啦,他不图名利的……”乖乖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上却使了狠劲儿,把可怜的老家伙捏得眼泛泪花。
“实在不行就一级也凑合啦……”她拽着凌羽明的胳膊,扭着纤长的腰身,不依不挠地撒着娇。
凌羽明面色凝重,只用了一句话就把这只粘屁虫给打发了:“菡菡,你是不是早恋了?”
……
小鸟依人的凌清菡立马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夹着尾巴逃走了。
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儿,凌羽明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虽然只是她的叔叔,但从小家伙呱呱坠地到呀呀学语,从年少时亭亭玉立到如今楚楚动人,他几平付出了一个父亲的全部心血。
她就是他的生命和一切,每当想到有一个带着坏坏微笑的小子会以“我爱你”的名义将她从他身边夺走,他就恨不得拿起根棍子把那个家伙痛揍一顿。
但或许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临了,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与寂寥,那种淡淡的忧愁始终挥之不去。
“女大不中留啊……”万千的心绪终究只化成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被他压制了一年多的西林英雄,一丝阴霾与杀意浮上眉头。
那股雄霸西林的睥睨豪气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哪里还有一丝慈父的样子:“左明秀,如果你想用菡菡做文章,不管你的背景有多深,不管你属于哪方势力,我必杀你!”手中的花镜仿佛感到了无穷的杀意,瞬间化成了粉末。
凌清菡的求情似乎也没起到什么效果,这点从左明秀欲哭无泪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其实以左明秀的脸皮厚度,对于检查问题什么的他倒真的很不在乎,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大不了回威水卖红薯就是了。
但纠察组说天长镇的城墙也是他左明秀烧的,必须照价赔偿,这可就动了他的命根子,丧失理智的他差点掏刀子找齐林讨说法。
不过他现在身边没有刀子,也见不到齐林,此时的他正在一间黑暗的小屋里,双手被缚在铁椅上,动弹不了丝毫,接受着组长大人的讯问。
这是一间阴森的密室,从脚步声传来时间的长短可以判断出,这间密室深入地下二十余米之多,在这里被杀死,即使骨头变成化石,也不会有人发现。
四周的墙壁散发着陈腐潮湿的味道,墙壁上到处是斑驳的血痕,因时间久远已变成了黑色,也不只有多少人在这里成为白骨。
几只被打死的大苍蝇被喷出的内脏黏在上面,看上去就令人作呕。
各种各样的刑具挂在锈迹斑斑的钉子上,上面覆着厚厚的血痂,给被审人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压力。
这里像幽冥的地狱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死气和压抑。
“哼哼,左明秀,想不到吧,你小子也有虎落平阳被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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