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该怎么称呼她了。云妃说过,等行云十五岁了,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捋不直的恩和怨,恨和爱。岳修一直说再等等,从她的私心里来论,也是不知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口。现在皇上开口了,可皇上到底和她说了多少。
看着行云一脸的倦容,苏姑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往日的是是非非,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该由她来承担。
“听宫人说,在我之前,母妃有过一次身孕。”行云走到了没人处,停了下来,问道,“和云峰,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那是你父亲。”
“是,是我父亲。骠骑将军,连代国人都说只知骠骑不知宁皇。他要真有能耐,怎么不带母妃和我走?他做得出,就不该一死了之。”行云的声音没有起伏。“听说,还是个成形的男胎?”
“陛下是君,你父亲是臣。”苏姑姑说了这句,也不愿多说了,她相信行云会想明白的。只道:“娘娘入宫之时,和陛下并无嫌隙,她们说的恩宠不是假的。一年后,娘娘有了身孕。会滑胎不是意外,是皇后动的手脚。陛下也知道,可他什么也没做。娘娘自此寒心……”
“母妃爱过陛下?”
苏姑姑没有说话。
“那无论怎样,都不该有我。云峰一生做错的事情大概也就这么一件吧。”
苏姑姑见她认定错的是娘娘和云峰,心里有些失望。当年那些事儿看的最近的,看的最清的,也就只有她了。她只觉得娘娘太过可怜了。她不想行云会把娘娘看成苟且之辈,毕竟,娘娘实际上是那么冷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