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笑着笑着,就从眼中透出稀释不了的悲伤。
那一天,不该对她发火的。可她怎么可以彻夜不归,留宿程府,太过分了,不由得他不生气。他一夜未睡,担心了一夜,天不亮就站在撷云宫宫门旁,足足等了四个时辰。她才回来,还打扮得那样。怎么由得他不生气?她是公主,是尊贵的公主,不是一般的民间的姑娘。都是太子把她给惯得,随便让她出宫,对她欲求欲与,才把她惯得不知道什么是公主的身份。
当时自己,甩下袖子,转身就回了房间。十几天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不管她这么想尽办法讨好自己。
这孩子,今天怎么又不去见他?他就要走了,你知不知道?也许,一走就是三年五载。又或许,这一走,就回不来了。
行云低身拾起了笔,洗净,放在笔架上,又爱惜地拂去笔杆上的微尘。笔,是不该冒犯的,尤其是习字的人。
用布子不耐其烦地擦拭地面上的墨迹,可越擦,那污痕散的就越开。终于,污痕慢慢淡了下去。可不论怎么用力,不论擦了多少遍,总是能看见最初的那一个弧形。就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他走进了你的世界,又走出了你的世界。明明你的人生,和他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可你的世界从此就有了他的痕迹,不管多久,它都在那里。甚至有的时候,它还会让你特别地……怀念。
定下心神,扔掉布子,重新展开白纸,重新提起毛笔。再一次的行云流水,下笔如飞,却不是抄地闭上眼睛也能想出的女训,而是在心里默默成形,默默修改无数次,默默背诵多日的一道表章。
下笔如有神,手腕一转,千字即成。
写完之后,等到墨干,收入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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