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啊。”
“是么?程锦的为人已经到了让市井小人怀疑的地步,实在是玷污了程府家声。”行云顿了一顿,“还是说公子你小人之心,眼睛不干净,看谁都是脏的?”
“那以姑娘之见,程公子是什么样的为人?靠着父辈的关系,谋得军前效力,竟是君子所为?还是说,凭着东宫的爱宠,攀上了云老将军这棵大树,是君子所为?”
行云先还不在意,听到“东宫的爱宠”这几字,不由得转过头来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
“公子没喝酒已经醉了不成?”
“难道姑娘不知道,整个长安城都在猜测东宫有龙阳之兴,不过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行云冷笑道:“那是谁借给你的胆子?你就敢这么胡说?”
“简某没有别的好处,偏偏这胆子还是不小的。姑娘说我胡说,岂不成姑娘认得东宫?那东宫玉树临风,姑娘也只怕早就芳心暗许了吧?看来还是简某错了,姑娘心中之人不是程公子,原来竟是东宫。”说着轻轻摇摇扇子,轻佻的语调带着嘲笑。
该死的,明明是不热的天。行云平息下心里的怒火,悠悠看着楼下的暗卫,开口道:“公子的胭脂,要被别人带走了。”
“哦……”那人笑出了声,“连姑娘也认得她,是她名气太大了,还是姑娘太博识了?”
看出了行云的愠怒,还真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子,城府不够深,继续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简某名笠,孤舟蓑笠翁的笠,是这家酒楼的少东家。”说罢,竟是恭恭敬敬,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一揖,随后抬起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