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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后,我会请病辞朝。公主在朝中会更加没有凭仗,还望殿下好生待她,至少答应过的能兑现。”

    “行云是寡人的女人,似乎不必你多管。”

    “臣知道。”

    拓拔靖想起那夜屋顶上的对话,也就想起了那日在紫竹林的舞剑,又想起了那日青霜来后周公慎替行云质问自己的样子,然后就是身份昭然后行云明里对着周公慎实际却是对他说的那些话儿,再然后是他护送行云来到军营,当时他不知道他受伤了后来才知道,最后是他护送行云到了小镇就自作主张地留了下来,一直相伴数月。似乎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行云的身边,时近时远,却从不曾彻底离开。他还真有些羡慕周公慎,没有蚀骨的爱恋,只是忠心或者友情,淡淡,却一直在她身边。

    拓跋靖的心中握着行云为他贺辰而刻的印章,那时他不知她非处子,也不知她对大哥的恨意有那么深,那时他还有自信她会在十九岁生日之前慢慢爱上他。这是一块冷暖玉,夏日凉,而冬日暖,不似人心,温处愈暖,寒处愈凉。

    “小顾,领马。”既然都这么近了,还有意避着不去,朝中之人怎么会不疑心?天下刚定,他与行云的不睦若让下面人知道,人心必然惶惶。之前,他不过是纳了几个新人,就惹得下面一片议论,只是王妃有孕在身,而且之前的独宠本就不正常,才没有引起大的波澜。

    行云与杜若站在庭中,看了一会儿烟火,累了,便要坐下。这时候,人报秦王来了。

    行云并不慌忙地寻了椅子坐下,胡医正告诫过她,她怀胎不易,和常人相比,要小心数倍才是。待看到秦王身边还有一个妙龄女子时,行云脸上恬淡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很快就天淡云清了。她早就听闻秦王身边有了几个新欢,却不知来她这里,他也要带着。

    “臣妾参见殿下,贺喜殿下凯歌而归。”行云微微起身,却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你坐吧。寡人来看看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拓跋靖示意她坐下,并没有多看她,径自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行云注意到拓跋靖没有身着战袍,穿的也不是王服,而是旧时在长安的便服,连手里也握着以往的扇子。便道:“殿下战袍已除,战乱已平。天下思定,不知殿下何时登基?”拓跋宇死后,拓跋靖便是不二的天下之主,臣子们也一再上本望其早日登基,他却一推再推,到了今日,也没有定期。

    “王妃小院闲居,正应安心养胎,却还劳心劳力地关心国事,让寡人怎么过意地去?”

    行云知他不欲她多问,只转头对杜若温声道:“给殿下另沏壶茶来。再给这位夫人搬个位来。”

    行云喝的茶一如既往是煎茶,八分茶,一分盐,一分姜。而早在拓跋靖还是简笠时,他就说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为人从不迁就。所以他不喜煎茶,也从不喝煎茶。

    直到杜若送上新沏的茶送来,行云才慢慢开口道:“殿下今日来,想是有事?”应该是要催她回宫。

    “寡人来看看你能否做这一国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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