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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并未昏睡太久,天刚刚亮,屋子里还有些昏暗时,就如同往常一样醒来了。事实就是很奇怪,她的神经在经过太多惊吓和重压后,变得异常脆弱,同时却也异常坚韧。
行云在睁开眼前,试图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却徒然。她清楚地回溯到了更衣的时候,娟姐看见叠在盘子的新衣——又是一套黑衣——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用手小心地拿起,展开。
故而,行云一睁开眼,就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去。一低头,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这么一套精细的衣服(看一看绣着兰花的领口就知不是自己该着的服饰)?穿了近一年的黑衣, 乍一看颜色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别扭地不行。
又不经意地一抬头,对上一对幽深难测又如同饿狼般尖利的眼神,行云不由齐齐地打了个寒颤。被下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捏紧。
拓跋靖依旧不发一言,一动不动地盯着行云。行云花了有一会儿时间,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悸,展颜笑道:“天都黑了么?”
“你只睡了一晚。”
行云睁大了眼睛,又急忙把眼神从拓跋靖脸上移开,偏头道:“原来是天还未亮。我不过是昏倒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你何必急忙忙天还未亮就来守着我?”
“你直接问我,是否昨夜就宿在你这儿,不就得了?”
行云勉强一笑,道:“看来是了。”
停了一会儿,行云又道:“我还在服丧期内。殿下还请自重。”
“我并未如何你了。”
“那这衣服是何人所换?靖,再过几月,我便就是你的了。你何必急在一时?”就算是明知这身子早让他看了去,就算是明知明年二月自己是怎么也躲不过的,不知为何还是如此在意。难不成真把自己当做娇生贵养的袅袅婷婷的闺中小姐了?
“你卧病在床。他人不会知晓你未着孝。”
行云点了点头,道:“我不是你。你不为你父皇着孝,照旧是西北贤王,我若不为先太后着孝,我就是淫奔无行。你的一众姬妾又会如何在暗地里嚼我的坏话?我猜都能猜到。我行云再低贱,也不愿被她们说来说去。”
“寡人不喜你着孝。”
行云试图躲开,双手却被牢牢捉住。拓跋靖用空闲的左手,探向枕头下,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行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却因他的爱抚不住地颤抖。热浪一阵阵涌起,又如涟漪般散开,蔓延过每一寸肌肤。行云闭紧双唇,躲开拓跋靖的亲吻,脸上却不可遏制地泛起渐浓渐深的潮红。、
拓跋靖早已松开行云的双手,把她们环在自己腰上,行云没有违抗他的意思,她的意识在他的温柔下正慢慢消退,融入他的动作中。
终究还是强撑起意识,启唇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拓跋靖,你停下。”
拓跋靖的唇从颈窝到小肚,一路向下,引起行云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颤抖。
他抬起头,把行云拥在怀里,摩挲着行云胸前的雪肌,似自言自语道:“你看,你的身子现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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