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了。除了把他当哥哥,我还能当什么?”
“那你是现在去,还是明日?”拓跋靖去看行云,不知怎地,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行云整了整衣裳站起来,道:“就现在吧。明日我就该出宫了。”
果然是这么着急么?拓跋靖惨然一笑,拉过了行云的手,道:“那就是现在。你不用回去梳妆一下?”
“不用了,子瞻不喜欢我弄那些脂粉。”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到了那小院子前。守卫看到拓跋靖,恭敬地打开了院门上,看见他身后的行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被掩去了。
行云看见院子里新出的小草,绿绿的,恣意地长着,刚没过拓跋靖的靴子。鼻子里就是一酸。没敢落下泪来,伸手揉了揉眼角,把没成珠子的泪水敛去。
吱呀的一声,房门开了。岳修被阳光猛的一照,一时看不清东西,习惯性地拿手挡在了额前。待他看到拓跋靖的碧绿衣裳和后面那个埋藏在黑暗中的女人时,他们已经进屋了。
岳修迟疑地看了这女人一眼,低声唤道:“宝儿,是你吗?”
行云一时被堵住了声音,点了点头。然后,在拓跋靖身侧,低低地喊道:“哥哥,是我。”
拓跋靖后退了一步,在行云耳边道:“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便就走了出去,反身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就站在了门口,绿色的身影还能看得出。
行云强按下了扑过去的冲动,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屋子阴暗,带着湿气,好在还干净整洁。子瞻瘦了很多,却不是干瘦,依旧是君子温文如玉。身着布衣,一样是天生贵胄,清华平和。
岳修笑着比划了下行云的身量,道:“你比两年前,高了。”
鼻子里慢慢地酸了起来,行云抽了抽鼻子,干巴地笑了笑,却没能说出话来。
还是岳修开口道:“他……对你好吗?”
行云含着泪点了点头,道:“哥哥,先前我不知道简笠是他。”
岳修笑了笑,道:“傻孩子,哥哥怎么会不信你?算起来,过几日就是你生日了,哥哥没有什么好给你了的,就……不送了吧。”说着,岳修指了指墙壁上的划痕,示意他的记日方法:上面是很多个划刻出的 “九”字,一个“九”字就是九笔,一笔就是一日。行云笑着点点头,君子如水,遇厄不惊,途尽不悲,岳修就是这样的君子。他的感情也永远不急不燥,却诚挚而悠长,真实而温厚。所以,他会先替她着想,理解她处境的困难,体会她心之所痛,然后,不留痕迹地小心避开。
行云手里一凉,是岳修将一块玉佩塞入她的手心,行云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要,而是,拓跋靖会知道。他肯许她来见子瞻已然是格外开恩。
在推就中,两人静默了下来。行云终于还是把玉佩收入了袖中。她用手语比划道:拓跋靖答应了我会放你走。相信我,也相信他。
岳修摇了摇头,一个亡国之君,就是走,又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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