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她是你妹妹,可俗话说,嫁夫从夫。她既然是秦王妃了,就说不得什么了。日后她际遇如何,在秦王,不在我,更不在你。”
江烁停了一下,道:“我知道这秦王妃的位子原本该是殿下的。可殿下又何曾真的在意?”
“是,我是不曾在意。”
“殿下是真的这么想吗?”
“不管怎样,她才是秦王妃,而不是我。我还犯不上和你妹妹计较什么。为了秦王争风吃醋,我自视还做不出来。要劝你就去劝她,何必在我这里枉费唇舌?我只道,你是个明白的人,怎么也糊涂了?”行云微微一笑,看向江烁,等待他的反应。
行云说的话并不入耳,听在他的耳中,江烁只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又道:“有人想要见殿下。”
“是谁?”
“殿下随我来。”江烁欠身作引,行云却认得是往书房里去的路,也就是周公慎现在住的地方。
到了书房,果然看见周公慎独自坐在棋台前面,手里还握着一颗棋子,闲闲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棋盘上的棋局。他的下巴上透出青青的胡茬,眼睛下也是两块乌青,精神不是很好,唯有那一双盯着棋局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警觉的样子。
行云去看那棋局,却是九连环,一环扣着一环,难解难分,不大的棋盘却满是杀气,仿佛再落一子,就能有夹杂着血雨腥的风扑面而来。
“执黑,执白?”
“白。”周公慎只说了一字,连头也没有抬。
“不想江烁在黑白上也有此等功力。”行云回头道。
江烁也看了一会儿棋局,心知只有高手对弈,才能出九连环的棋局,说道:“这不是刚刚的残局。”
行云假装着看棋,一时却沉浸了进去,寻觅着白棋破解之道。再抬头时,突然看见周公慎站起来拉了拉江烁的衣袖,两人走了出去。行云回头往两人一看,一道身影却横亘在她眼前。
行云后退了一步,苦笑道:“江烁说的人,原来是你。我本该猜到有此等棋力的非你莫属了。”
拓跋靖看向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重重叠叠的唯有黑色,那脸上的神色想必也是发黑的。他没有答话,只是绕过了行云,一粒粒地默默地收拾起棋局上的棋子。
行云走过去,拦住了他,道:“白棋到底有无解?”
“没有。”拓跋靖看向行云,道:“我从七岁习棋,十五岁后再无输过一盘,周公慎也不会例外。”
行云松开了拓跋靖的胳膊,冷笑道:“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
“是,你利用的只是我的身份。就像你和你大哥说的那样,你们拓跋氏需要一位宁朝公主,三公主死了,就该轮着我了。”
拓跋靖手中一紧,手里的白子就碎裂成了三块,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兄弟往往如是,这不难猜。”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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